“那么,这就是意味着,刘途,刘戮,会在这个时间段死去,还有段箐……”
“还有”
“还有”
“刘……平”
在得出这个答案之后,赵恒心中一疼。
他也没了继续细瞧段箐的想法,觉得浑身痛苦,浑身不舒服。
在赵恒收回目光大王时候,段箐微微转首,淡淡的说“看够了就回答我,他是死是活”
“啊?”这个问题问的赵恒一愣,继而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说:“七阶巅峰的踩踏,就算不是武道士,其威力也足已将刘途灭掉九成生机,就算还有什么奇特手段……”
“苏宸是死是活”
段箐再次出声,道明了真正想要问的话。
“他”赵恒脸色一冷,瞳孔骤凝:“我便是永恒”
段箐缓缓闭上眼,叹了口气:“交易结束,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赵恒摇了摇头,“签下契约,为我保守秘密,为我剔除一切不安定因素,否则……”
“好”段箐点首。
不一会儿,赵恒走出房门,直接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
守在一旁的悦儿急急忙忙的赶来,望着空荡荡的天空,大骂:“目中无人,没心没肺,白眼狼,还敢无视朝廷律法,当真不,不,知……死……当真……”
在言及一半,她这才想起,现在的赵恒已经是朝廷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律法是用来束缚弱者的,而强者拥有打破规矩的资格。所以,禁止帝都飞行这项条例,对于赵恒真是摆设。
她气愤又无奈,忿忿不平的跺了跺脚,转身进入屋内。
“小……姐……小姐”
这一进入,悦儿小脸立刻煞白,她惊慌的看着自己小姐。
此刻的段箐,面无一丝血色,像似死人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衰弱至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
悦儿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家小姐,脆弱的样子,这十几年来她都是一副从容淡定,智珠在握的样子。现在的她多么像一个被坏人欺负,软弱无助的小女孩。令人心疼,令人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去呵护的冲动。
“我没事”段箐轻摇着脑袋,贝齿用力咬着发白的嘴唇,双手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悦儿看着段箐的样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几番努力,段箐依旧难以站立起来,她苦笑的低垂着头:“悦儿,你过来,扶我一把”
“是的,小姐”悦儿赶忙靠近,扶着段箐的手臂,将其搀扶起来。
“悦儿……”
“嗯”
段箐神态温柔的将两只手捧着悦儿的小脸,五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
“小姐您……”悦儿楞楞,段箐这个举措这个神态,让她感到怪异,感到特别不适应。
“悦儿,你说天地,有轮回嘛”段箐认真的低问。
“有,有的吧……”悦儿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说这话,她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和认知,还是认认真真的作答了。
“希望,下辈子,你我不要再见了……”
“呃呃……”
悦儿睁大了眼睛,盯着身前神态温柔的小姐,那双冰凉的手变得越发的冰凉,凉意透过了皮肤,直达灵魂。
“砰”重物轻坠,屋内幽幽静静。
“轰”
一声短暂而又急促的雷声想起,本是晴明天空,立刻就哗哗的下落雨水,这雨来的突兀,来的不正常。
段箐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房门旁,依着那门板失神的望着屋外的落雨。
望着,望着,她将自己的右手递了出去,去承接那些雨露。雨水下的汹涌,顷刻就打湿了她的衣袖。
她素来讨厌下雨,更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可是今天她心中无比想要这般去做,于是她强忍着厌恶,蹙着眉头,继续去用手迎接着雨水的冲洗,或是还觉得不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左手也一齐伸了出去。
“哎,箐儿……”
一只温暖而又宽大手,托住了她小小的手臂。那言语中,有无奈更有浓浓的关爱。
“叔叔,你说这个天下,是不是就这么平稳呢?”段箐头也没回的问道。借着这支手臂的力量,她不再依靠门板,自己站立着。
“这个天下还不够乱吗?”段煨于段箐并肩而立,也学着自己侄女,将一只手伸了出去。只是右手依旧托着她的手臂,借给她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
“随我,去凉州吧,帝都太乱了,不适合你。大叔也要你随我去凉州,凉州毕竟曾经由族叔经营多年的,还是有不少人脉,足够你平静生活一辈子了”
“我不去”段箐坚定的摇着头,眼中闪着莫名的情绪。
……
中平二年,三月中旬。
镇西将军,赵恒。段家大小姐段箐,王家大小姐王婵,夏侯家大小姐夏侯娟,被十常侍亲请带进皇宫。
这一则消息,惊动整个皇城。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次日,宫廷内传来消息。
廷尉陈阳,九卿之一,掌刑法审判,首次出现在宫廷,作为主判官展开对四人的审判。
审判内容还未传播,此事就闹得沸沸扬扬,显然这事情不简单。刚刚荣升镇西将军的赵恒,可谓当朝第一红人,居然也参与其中。
加之段家大小姐,虽说段颎死去,段家声势颓落,可仍有一位文师是当今皇帝的亲信。
而,王家看似不出彩,名声不显,可是其家族乃是帝都的老家族,王婵其父乃是当代家主王允,此人可是一位不出世的高手,至少都是文师中期。
而,夏侯家虽然被勒令驱逐,最终依附曹家,可底蕴仍在文师还是有的。
所以说,这次会议,至少牵连了四位文师。
因此,整个帝都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
心中都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这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