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潜水员的徒手潜水(无配重)极限,能达到130米,而配重潜水的极限记录则是332米。
北冰洋海底,那片疑似外星遗迹,就位于近800米的深海海域。
普通人肉体凡胎,即使借助设备,也无法抵抗庞大的水压,瞬间就会被挤成肉饼,哪怕一般的能力者也不行。
这也是克格勃不得不选择杜蔚国联合开发的原因。
“如果有配重和专业设备呢?270米,你扛不抗的住?”
一听这话,周胖子的眼睛亮了,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270米?这个深度我以前没试过,我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杜蔚国好像被这个问题惊到了,他的眼神闪烁,装出一副思索状。
一见有门,周胖子顿时激动的脸膛都涨红了,两腮肥肉微微发颤,他站起身,一把攥住杜蔚国的手腕。
“老弟,如果你能下到这个深度,帮我捞上来几箱东西,我给你10万,不,20万,美元!”
20万美元可是一笔大钱,按照现在黑市汇率,可以兑换4000万台币,足够普通人舒舒服服的过完一生。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死胖子又不是傻子,他愿意付出如此高的报酬,那么他想让杜蔚国帮忙潜水打捞的东西,必定价值更高,而且还高的多。
不过杜蔚国非常上道的没有刨根问底,只是问了几个很专业的问题。
“要打捞的东西一共有几件?多大?多重?是裸捞就行,还是需要借用其他水下作业?钻孔,切割之类的?”
“啧,专业!”周胖子朝他竖起拇指,肥脸笑得都挤成一朵花了。
“老弟,看来老哥我还是小瞧你了,看你这架势,你不是水鬼出身,而是蛙人部队出身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杜蔚国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
“老弟,听口音,你应该是从北边来的,如果你真是蛙人,那你就只能金门***旅***营出身。”
这个营,杜蔚国依稀也听说过,是一支非常专业的蛙人部队,不过对周胖子强大的联想能力,他也是十分服气的。
杜蔚国现在的演技,早已磨炼的堪称是炉火纯青,他的瞳孔地震,脸色还不自然的惨白了一瞬。
他的神色变化,全都被周胖子看在眼里,他认为是自己猜对了,顿时笑得更加得意了。
“哈哈哈,怎么?老弟,你是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了,还是混不下去了。”
“啪~”
杜蔚国突然把烟头弹在周胖子脚边,发生一声轻响,飞溅出几点火星。
“周老板,是不是有点扯远了?还是说正事吧。”
周胖子被吓了一跳,随即,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暴虐,不过他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好,是老哥我失言了,咱们说正事。”
正午时分,阿稚终于醒了,虽然依然还有些晕乎乎的,但是头脑已经恢复了清明。
餐厅的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当阿稚来到餐厅的时候,饭菜已经有些凉了,油脂都有些凝住了,而杜蔚国却在抽烟发呆,嘴里还念念有词。
“武藏号,武藏号,丫的,完全没概念。”
周胖子想让他潜水打捞的,是一艘沉船,二战时期的东瀛沉船,武藏号战列舰。
据他的说法,自从中途岛海战结束之后,曾经在太平洋海域不可一世的东瀛海军彻底转入守势。
小日子大规模的收缩战线,同时,开始将他们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金银财宝向老巢运送。
当时的湾岛,和冲绳岛一样,都被小日子当成了自己家的后花园。
1944,这艘武藏号,就是从爪哇岛出发,途径吕宋岛,目的地是当时的台南安平军港。
这艘排水量吨的战列舰上,除了必要的弹药和海员外,装满了从印泥和菲律宾搜刮的黄金和珠宝。
然后,当武藏号航行到锡布延海附近时,突然遭遇花旗航母舰载战斗机群的猛烈袭击。
在历史和战报中,武藏号当场就沉没了,舰艇上的全体官兵无一幸免。
而事实是,武藏号一直强撑到兰屿岛海域才沉没,而且,还有三名海兵最终成功活着游上了岸。
不过,这三个幸运儿才刚上岸没多久,甚至都还没逃进城,就爆发了内讧火并。
火并后,仅活下一个人,海军曹长渡边权雄。
游了几十海里泅渡上岸,又拼死两个“战友”,渡边权雄也不是毫发无伤,他也受了伤。
而且还伤的很重,勉强苟活了半年就咽气了。
但是,直到死前,渡边权雄都没有归队归建,也没去医院,他是病死在家里的。
这家伙在台南云林县,娶了个当地女人,有个混血儿子,甚至他还有个华夏名字,叫周权雄。
他是周胖子的亲爹,也是唯一知晓武藏号真实沉没地点的人。
而这沉船上,保守估计装着500吨黄金,还有重达几百斤的各种宝石。
这是什么概念?按照现在的金价,光是黄金的价值就超过10亿美元了,再加上宝石的话,简直无法估量。
要知道,印泥可是盛产宝石的。
其中红宝石,蓝宝石,还有祖母绿,都是数量极其稀少,价值极高的宝石品种。
总结一下,武藏号宝藏基本可以与杜蔚国的小金库持平,甚至大概率还要略胜一筹。
关键这可是都是黄金,硬通货!从现在开始,黄金的价格会逐年飙升,到了后世,更是被炒成天价。
而且,黄金这东西还算是一种战略物资。
黄金储备量可以影响到货币的稳定性和信誉度,当前华夏的官方储备量也才只有区区的400吨。
杜蔚国原以为自己早已脱离了低级趣味,对钱财之类不会再感兴趣,但是现在,他明显动心了。
麻痹!武藏号宝藏只能是他的,谁特么也别想插手,玉皇大帝下凡都不好使!
“先生,菜都凉了,你怎么不吃?是在等我吗?”
阿稚的声音,总算把他从意淫中拉了回来。
“对啊,阿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杜蔚国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阿稚像被主人抚摸的小猫一样,满脸幸福。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去医院,先生,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阿稚,是我对不起你,恐怕你要生病几天才行。”
望着她欢快离去的北影,杜蔚国低声呢喃道,他的手掌一翻,已然多了一支银白色的针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