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诧异的看着安然,没想到她竟然能查到这一步,然后苦涩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夫君和二叔跟你柳月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所生,据说,柳月的生母是你外公一生的挚爱,只是早丧,柳月便放在我夫君生母名下养着,也是那一日的偷听,我才知道,你外公想将柳家的一切都给柳月,甚至不惜上奏皇上,将国公之位也传给柳月或者她未来的孩子。”
“可是凭什么啊,我夫君才是柳家的长子,我白儿才是柳家的长孙,就算柳家的一切都不是我夫君一人的,可是这国公之名也该是长子长孙的,这么轮得到一个女人来做,你外公的偏心实在太过。”
“所以,你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恨上我娘?”
“没错,她的出生本就已经很尊贵了,你外公却要将大富大势全都交给她保她一生无忧,凭什么她能得到最好的,最幸福的,凭什么我夫君和我儿子就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我为了讨好夫君,讨好夫家所有人就该讨乖卖好,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风铃说的时候几乎是怒红了眼,好像她经历过什么彻骨痛苦的事情一样。
“每个人都有属于她的命,这一切都是上天提前安排好的,你就算恨自己的出生,恨自己的处境又有什么用,说白了就是你自己不够强大,只能用卑劣的手段来毁了别人的运,要知道,运这种东西,有借是有还的,你又怎知,你儿子如今的遭遇不是你从前种的恶果所致。”虽然恨气恼她的心思,安然还是忍不住厉声说道。
“呵,命运那种东西,我从不相信,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得得尽心思的得到。”
安然沉重的叹了口气,“废话少说,接着讲。”
风铃冷哼一声,就好像从前发生的事情都在眼前一样,让她咬牙切齿的恨。
“柳月和安与城的事情当年闹的满城风雨,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会是安与城的人,可是,沈芸来到柳家找柳月,看到柳月和安与城你侬我侬的模样,羡慕嫉妒的眼神,既悲伤,又忿恨,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她柳月既然想要喜欢的,那我就偏不同意,偏要让她痛苦。”
“然后我就找了沈芸,戳穿她竟然喜欢自己好友喜欢的人,她虽有否决之心,但是嘴上却丝毫不甘心,我便告诉她我有办法能让柳月嫁不成安与城,但是她能不能得到安与城就看她自己爹本事了。”
“沈芸听了我的建议,别提多高兴了,不等我强调,她做的比我还到位,就在柳月想跟安与城谈婚论嫁的之前,我有意无意向柳月透露,说沈芸很喜欢安与城,如今听说柳月和安与城即将谈婚论嫁,在家里哭的肝肠寸断,一心求死,如今苦不堪言,日渐消瘦。”
“果然,柳月听了这些,马上就跑去沈家看望沈芸,可是刚进大厅,就听到沈家早就被吩咐的下人当着柳白的面说沈芸为了安与城,又上吊自杀了,幸亏救的及时,否则不堪设想,柳月看到沈芸的时候,非常虚弱,在柳月看来,却是格外刺眼的伤害。”
“因为柳月非常在意沈芸这个朋友,所以当看到沈芸为了安与城自杀的时候,心里担心又害怕,我就教沈芸向柳月哭诉,说她对安与城的感情也是情不自禁的,不是故意的,说她只会默默喜欢安与城,绝对不会打扰他们俩恩恩爱爱的,喜欢上她的人是她的不是,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是活该,希望她不要不做自己的朋友,也希望她能允许自己默默喜欢安与城,默默看着他们幸福。”
“你知道吗?当时柳月听到这些话,像是受了惊吓一下,回来就魂不守舍,问她话就开始哭泣,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