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梁嫔气呼呼的坐下来,恼怒的看着安然,自己倒要看看她能怎么辩解。
“回娘娘,臣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在不知道要辩解什么?”安然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梁嫔,眼神放光,但是一点犹豫的杂质都没有。
“你狂妄。”梁嫔气愤的直接一拍椅子,恨不得立刻让人杀了安然的样子。
“梁嫔,别急,既然宜宁郡主不知道发生什么,那就让玲儿把事情再说一遍就是了,所幸事情也是要查明白的。”一直坐着不出声的舒贵妃此时也发声说道,似乎也是在帮安然的样子。
皇上看了一眼舒贵妃,看她的神色很温柔,舒贵妃也回以皇上温柔的浅笑。
舒贵妃之所以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她一直在观察安然,觉得事情也许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而且她说话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闪躲和编造谎言的意思,所以至少要给她便捷的机会。
“玲儿你把刚刚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知道自己的罪行在哪儿。”梁嫔很明显冷静了一下,然后微带愠怒的说着。
“是,”那个叫玲儿的宫女瑟瑟发抖的看了安然一眼,然后才慢慢开始说道,“奴婢是浣衣局的丫头,今日是凤姑姑之命给各宫娘娘送洗熨好的衣服,奴婢送完衣服返回的时候,经过御花园的镜湖边,看到芳儿和宜宁郡主站在湖边,奴婢当时还没走近,只以为是郡主差遣芳儿去坐什么,可是走近的时候,突然看到宜宁郡主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芳儿脸上,然后就看到芳儿哭着跪下来求郡主原谅,求郡主不要杀她,奴婢只听见郡主说,说。”玲儿说到这到时候,害怕到看了一眼安然。
“你看她做什么,把你听到的都说出来,本宫自然会保你周全,绝不让宵小之人伤害你。”梁嫔怒吼着说着,然后意有所指的看着安然。
“奴婢听到郡主说,你一个贱婢也敢冒犯本郡主,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安家嫡亲的孙女,是皇上亲封的宜宁郡主,且不说郡主的身份,就是安家小姐的身份连皇上都忌惮三分,你一个贱婢也敢冲撞我,冒犯我,我看你是找死。”玲儿声音怯弱的说着安然强势的话,听的安老国公和安定都不自觉的脸色微变。
不是因为宫女说这些是安然说的,而是因为他们相信这话绝对不是安然会说出口的。
玲儿不敢抬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极其害怕的样子,然后接着说道,“奴婢听见芳儿说自己不是故意撞了郡主的,只是因为想急着去御膳房给梁嫔娘娘那些开胃的吃食,走路急了一点,不是故意撞了郡主的,请求郡主原谅她,可是郡主哪里会听芳儿的辩解,还说,还说梁嫔算什么东西,”玲儿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了梁嫔一张气的铁青的脸,但是见她没有出声才继续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将芳儿推下水,看着芳儿在水里拼命挣扎,直到芳儿沉下水去。”玲儿说着眼泪早已挂满满脸,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不停的颤抖着。
“你眼睁睁看着她被推下水,为何不施救。”梁嫔听着芳儿是这样被痛苦的淹死的,而害死她的人竟然还一直眼睁睁看着芳儿在水里挣扎求生都不管不顾,这般恶毒的女子,就该千刀万剐。
玲儿使劲在地上磕头,磕的额头都冒出血来,哭泣的说着,“娘娘恕罪啊,奴婢实在是被吓坏了,当时受惊的连脚步都挪不动,奴婢不敢啊,奴婢怕,怕郡主也杀了奴婢灭口,所以,所以奴婢在郡主离开之后赶紧叫人来将芳儿救起来,奴婢很愧疚没有及时救芳儿,害怕芳儿枉死,所以斗胆前来跟娘娘禀报此事,还请娘娘为芳儿做主啊。”玲儿说完又继续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