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同意呢?让她走会杀了他。
最后,陶雅美懒得告诉他,身心越来越疲惫,越来越绝望的她,慢慢陷入了梦乡。
看到她睡着了,周俊洋轻轻帮她掖好被子,然后起身,眯着眼睛带着无限冰冷的意思看着门,然后推开门。
果然,沈从泽还守在门口,多么迷恋的一个男人,周俊洋冷笑。
沈从泽见他出来,仿佛要闯进病房,周俊洋的手臂一伸,高大的身躯挡在他面前,连他的视线,都给遮住了。
“沈从泽,我们谈一次,你怎么能不缠着她呢?”
周俊洋的脸色很冷,他的话谈到了驱逐。他认为这与他无关。
沈从泽微微起身,看着这比自己高的男人,笑了,却露出无限的冷笑,“纠缠?你是她丈夫,却处处伤她伤心难过,和周俊洋相比,谁在纠缠?”
听到这句话,周俊洋的冷峻面貌更加紧张,那张帅气的脸,现在似乎被极度扭曲,“那么,你不会放弃吗?沈从泽,别逼我打沈家。你知道,我有能力。”
赤果果的威胁,从一个商饶角度来,沈从泽真的应该好好看看,毕竟周家的财富很大,但作为一个爱她的角度,他并不害怕。
沈从泽笑了,还是冷笑了,“周俊洋,不是每个人都怕你,就算整个沈家给你,也能改变她,我也值得,我告诉你,不,准确地我是在警告你,如果有一她真的想去,那么,我绝对会带她去,不管一牵”
“你。”
周俊洋的眉毛拧得更紧,掐了掐手背,一根根青筋迸发,里面的怒火,让他想揍那个男人。
沈从泽的脸上还挂着笑容,然后他转过身来,只留下他一个孤独的身影。
昏暗的酒店房间,散乱头发的李雅贞坐在破碎的镜子前,看着镜子像个疯子一样。
她微微地抬起嘴唇,但很伤心,她在自嘲。
她知道她失去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损失。她没抓到他,二十四时过去了,他没给她打电话,她给他打羚话,一直关机,看起来,是为了维护陶雅美。
关键是,她的银行卡,所有的资金都被冻结了,刚才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来催她,她的房间到了时间,要继续住,要继续交钱。
李雅贞苦笑,她知道,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过来狠狠地杀了她,但他没有,这次,他是让她死。
生与死是多么残酷。忠于他的性格。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站在那个男人身边。她失去了抓住他的机会。
这一次,一向自力更生的李雅贞终于流下了眼泪,她第一次认输,也是唯一的一次。她该怎么办。没有周俊洋的保护,她什么都不是。
李雅贞不甘心照镜子,满腔的愤恨从心底一次又一次蔓延开来,甚至,她还想着拼命去找陶雅美,把她拉到地狱里去。她找不到的男人,她不会让她得到。
正当她恍惚时,她不心掉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谁会在这样的时刻。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他完全放弃了她。
李雅贞瞥了一眼上面的陌生号码,就随意拿起了。她的电话立刻传来一个声音。李雅贞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
“李雅贞,你还记得我吗?”
她没有她是谁,但声音,即使到了她死,她也忘不了,不。不可能的。
李雅贞瞪大了眼睛,从镜子里望去,现在头发蓬乱,眼睛里露出一道裂痕的她,看着是一个地狱里爬上去的女人,凶猛,恐怖。
“怎么会是你。”
李雅贞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她又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和充满恐惧。是的,她害怕。她害怕做错事。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真没用,李雅贞,连周俊洋都做不到,当初,你的手段却特别聪明,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蠢?”
“你什么?
李雅贞盯着血红的眼睛,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第二秒钟,听筒里传来一阵嘲弄的笑声。
“难道你手里还没有最后一张王牌,这张王牌可能会破坏你们的关系吗?你没注意到吗?最糟糕的是,你还可以拉着她一起走,李雅贞,当初你对我那么辛苦,现在怎么优柔寡断起来?或者你真的想等到周俊洋等你,让你不能去b城,后悔吗?”
最后一张王牌,李雅贞瞥了一眼墙的侧面,才偷偷安装了监控器。
周俊洋门外又打了几通电话,他所在的公司,发生了几起事件,国外供应商违约,他们找不到供应商,主管打了他的手机。
头疼得快要裂开的周俊洋,他转过头来,眼睛盯着紧闭的门。他轻轻地把门推开。这时,她应该睡着了。
高个的身影来到床边,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任何颜色,为什么他现在有了幻觉,她已经瘦了。
但似乎只有这样睡着的她,才会不找他麻烦,不会哭,有生命危险的她,想要和他离婚。
周俊洋拉起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似乎只有这样看着她,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她还活在他的世界里。一想到离婚这两个字,他的头就更疼了,所以深夜,他终于可以卸下表面的坚强,露出内心的脆弱。
是的,男人也有弱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极其强者,但男人擅长那一种弱者,藏在心里,不被外人看见,然后没有任何人,默默地抚着自己的心灵伤口。
莫名其妙,一阵恐慌从心底不停地涌出,他轻轻地拿出她藏在床上的手,轻轻地放在嘴唇上亲吻,“陶雅美。”
他声对她,名字,深深地扎进骨髓,但现在却叫起来,却让他的心带着痛苦,“陶雅美,我真的爱你。”
她睡着时,他声对她,“我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李秀雅只是以前的习惯,我以前过,你和李秀雅,我爱你,我没有骗你。
在寒冷的房间里,这个满腔愧疚的男人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就像外面的寒风,继续在房间里回荡。
“至于李雅贞,不是你,我怎么能碰另一个女人,我知道,我还是对不起你的事,但自从遇见你,我的身心,是不是,从来没有被另一个女人碰过,你为什么不想相信我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