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子大感意外，将燕娘认真看了看，待确定对方确实不是玩笑之语后，不禁问道，“燕娘何出此言啊，刚才爹爹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句句催人泪下，我瞧着当真是肺腑之言！”
“况且当年你一直照料着我，自然也知道爹爹是怎么疼爱我的，若非真当我是女儿，以爹爹的身份，根本无需对一个小姑娘那般上心！”
燕娘一下子就着急起来，“哎呀小姐，你这一口一个爹爹的，听得燕娘我直火大……”
吕西子越发奇怪起来，原本是想说服对方的，岂料却是火上浇油，不由轻声说，“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是我不知道的？”
“有，当然有！”燕娘急不可耐地说道，“当年小姐还小，几乎未曾经历过世事，看不透温其同自然在情理之中，但如今也有了一番阅历，正好叫燕娘说与你听，好叫小姐看穿温其同那张画皮！”
“若要真说起来，当年温其同对小姐确实很不错，经常嘘寒问暖，教导起来也是尽心尽力，比起夫人，当真好上天了。不过期间有些事，小姐不妨再想起来好好琢磨琢磨，会不会觉得不对味？”
“燕娘你说说看。”
“温其同经常趁着夫人不便的时候，过来看望小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小姐抱坐在他的膝盖上，搓揉着小姐的手，或者捏着、亲着小姐的脸蛋……”
吕西子边听边回顾着往事，不住点着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爹爹常来找我玩，我自然也喜欢和爹爹亲近，经常一玩就是小半天！”
“哎呀，我的小姐啊，这就不对味了，”大概此时燕娘心急，却是越发嘴拙起来，“要是小时候和你这般亲近，还可以说是因为小姑娘家惹人疼爱，但那时到了十五、六岁，小姐的身量都已经完全张开了，瞧着就是一个大姑娘，那温其同要真将小姐当成女儿，又怎会不知道避嫌！”
“那时的事，燕娘还没有说完呢，”待顿了顿，燕娘继续说道，“温其同还喜欢将他的脸，埋在小姐的脖颈间，伸出舌头舔舐小姐的耳垂和脖颈，有几次还将手伸进小姐的衣服里头，我看着都急死了！”
吕西子自然也想起了这些事，稍一沉思，“若是从前，我还真没往心里去，但叫燕娘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些……”
“我的小姐哎，从你开始长身量起，温其同瞧你的眼神就不对劲了，有时候简直了……”燕娘啧啧说道，“燕娘可不是小姐这种单纯的小姑娘，想要瞒过燕娘的眼睛，可没那么容易！”
吕西子于是细细思考了起来，等再回过神来时，脸上已是一片惨白，“依燕娘你的意思，爹爹……不，温其同对我竟是……”
“对，就是那种心思！”燕娘用力点了点头。
吕西子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不住微微摇着头，脸上似有痛苦之色，“不……燕娘……我不能接受……”
燕娘瞧着有些不忍心，但依旧咬牙说了下去，“我知道小姐定是将温其同当成了父亲来看待，但眼下这境况，小姐非得将温其同这人看清楚不可！”
吕西子怔怔地看着燕娘，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为了她受了一百多年的苦，若说一定要在对方和温其同之间，选择一人相信，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这个温其同啊，可千万不要被他那副皮囊所蒙骗，”燕娘见她已有所动摇，立刻打铁乘热，又继续说了下去，“这个男人风流成性，虽说已和夫人结成了双修道侣，但依旧不改本性，一个接一个地招惹其他姑娘！”
“夫人甚是在乎脸面，断不可能容下这种事情，在我跟随夫人的那些年里，可没少见到夫人因为这些破事和温其同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