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武圣走到旁边的兰佩之居高临下,手里的酒瓶没有“砰”的砸在他头上。
“酒杯端起来。”
呼——
江辰暗自长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
他的判断没错。
对方还是“知书达理识大体”的。
“我自己来就行。”
他没坐着,懂事的起身,要接酒瓶,可结果兰佩之一记眼神便让他动作停住。
对嘛。
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
“安排得挺不错。”
在江某人老老实实端起自己的杯子后,兰佩之抬起手腕,倾斜酒瓶,瓶口抵住杯沿,红艳的液体徜徉着流出,顺着杯壁滑落,激荡旋转。
虽然武圣口头上把责任全部揽了下来,但谁是幕后策划,一目了然。
“十五岁,算是从少年迈入青年的关卡,再者伯父伯母也没来过东海,所以我才想到了把伯父伯母接来。”
江辰见好就收,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是这个才知道解释,是不是太过敷衍了。
“那本功法,你练了吗。”
兰佩之的手很稳,酒水入杯的流速相当均匀,没有一丝波动。
江辰心里咯噔,不详的预感顿时生芽冒头,并且疯狂生长。
是啊。
先斩后奏,是皇权特许。
但你特么不是太监啊。
“砰!”
高脚杯即将被淹没过半之际,厚实的酒瓶骤然爆裂,剩下的酒水溅潵而出,污染江辰的衣襟。
武广江浑身一震,恨不得抓起筷子低头干饭表示不关我事。
武圣也是瞠目结舌,心惊肉跳,吓得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滴答、滴答、滴答……”
酒瓶碎片跌落在桌子上、跌落在地毯上。
果然。
免费的东西就没好货。
质量太差了。
“小江……”
兰母惊愕,而后迅速起身,却又不知所措,随即抽出几张纸巾,递过来,“擦擦吧。”
“谢谢伯母。”
江辰处变不惊的放下酒杯,接过纸巾,依然谦逊,没有着急去处理自己衣服上、乃至于溅到脸上的酒渍,反而看向兰佩之、目光落在她那只同样被酒水打湿的纤白柔荑上。
“没事吧?”
武圣呆若木鸡。
如惊弓之鸟的武广江更是不可抑制的抬起头,嘴巴张大,下巴快掉在桌面上。
此时的江老板俨然化身为顶级教育家,就像在对武圣说: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技惊四座后,他的教学还没结束,一只手拿着兰母递给他的纸巾,另一只手抬起,自然而又充满温柔的握住那张“脏兮兮”的手,细心的擦拭。
老虎的屁股,摸一次没死,那叫运气。
可总是摸却还能活蹦乱跳,绝对是本事。
“牛逼啊——”
武广江喃喃呓语,直抒胸臆的三个字完全发自肺腑,别说武圣了,作为男人,他都觉得大开眼界,并且,深受启迪。
年龄辈分那都是狗屁。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