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那位只闻名未曾见面的王成,吴直更是切齿痛恨,恨不得天上劈下一道闪电,将这可误的人儿收了去。
……
此时的李自成,已经来到了西溪河边,夜色已经深了,强入包壮,也已经筋皮力竭,除了喘气声,再也没了一丝声音。
整个白天,李自成这枝小队四处出击,和东虏展开了游击战,虚虚实实冲杀了好几回,着实收割了几十条性命,见天已经黑透,这才向着西溪河而来。
“大帅。”
任继荣早在河边等侯,此时连忙迎了上来。
“事情办得如何?”
没有火把,万里铅云,整遍天地一片黑暗,除了兵刃偶尔有些亮光闪动,此此犹如黑暗地狱。
“大帅,成了成了!”
任继荣一面递上热茶,一边兴奋的说道:“说来真是奇怪,将盐撒在冰层上,那薄冰果然慢慢变厚,咱们用了两天时间,果真在河面上铺出了一条道来,人马皆可过,毫无问题。”
“辛苦了,带我看看。”
李自成跳下马来,走有最前面。
任继荣伸手一拦,“大帅无须犯险,让我在最前面给大帅试验一番。”
对这位半路收服的杆子,李自成相当满意,见他成长迅速,假以时日必能独挡一面,便依了他所言,停住了脚步。
西溪河东西宽约三十丈,深约五米,在如此寒冰的天气下根本无法泅渡,人和马的能量在冰水中损失很快,游到半渡便会四肢僵硬。
并且河心中有着大大小小的冰块,要是撞上,只怕当场就能将人撞晕。
但此时一条细细的白线,径直通住对岸,犹如一条银色玉带,这是一条生命之路。
众人皆不放声,屏气凝神,看着任继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对岸,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不要急,一个一个的来,千万别两人同时上路,战马留在最后。”
李自成作了精细安排,整枝小队排成长蛇,一位位按着任继荣行进的路线向对岸行去,并且让断后的亲兵将河岸上所有脚印和痕迹全部清除。
虽然仅有十人,但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全体人马有惊无险的渡过了西溪河。
用盐凝成的小道并不坚固,李自成等人十分小心,但战马过来之后,冰层已经卡卡作响,快要分崩离析。
“嘿嘿,俺最喜欢搞破坏了!”
包壮已经恢复了精神,得到李自成的示意,双手举起大锤一通乱砸,早已经不堪重负的冰层彻底散了架,随着河水而下,整个河面又恢复到了往日模样。
众人不再停留,在对岸也作了一番清理,相信几个时辰的大雪之后,一点珠丝马迹也没有。
“多尔衮,你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