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他们的有生之年,煤炭资源还不会枯竭,但它的价格,却并未必能够一直坚挺。
后来的情况,人们也都知道了,在宏观调控的大背景下,煤老板这个词,一度消失在新闻媒体的视界里。
而s木的免费医疗,同样变得难以为继。
上述这种“初级资源依赖症”现象,有一个专属的名词荷兰病。
1973年10月,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
这一次,b国家们,决定将石油作为战略武器,通过抬高石油出口价格,向色列和它的西方支持者们施压。
由此带来的危机,被称之为“第一次石油危机”。
迅速上涨了将近4倍油价,同时拉高了天然气等资源的价格。
作为欧洲最大的天然气开发、出口国,如果不认为俄罗斯是欧洲的话,荷兰意外的成为了,这场危机的受益国。
爆增的天然气出口收入,被用来大幅提高社会福利,并同时拉高了平均工资水平。
与之相对应的是,荷兰的工业生产成本大幅上涨,工业产品的出口竞争力急速下滑。
当第一次石油危机解除,油价又恢复正常后,荷兰人终于发现,自己原本健康的经济,已经被天然气经济,打乱了正常的成长节奏。
0年代初,荷兰陷入了通货膨胀上升、失业率增加的困境。
“荷兰病”也成为了,过度依赖某一初级产品资源,而导致经济结构失衡情况的代名词。
讽刺的是,荷兰原本是,最不应该得这种病症的国度。
作为“股份有限公司”的始创者,以及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现代共和国”,
精明的荷兰商人原本非常明白,他们几乎是欧洲,最缺乏天然资源的一群人。
荷兰人能够在17世纪,成为“海上马车夫”,得益于他们对商业体系的构筑。
只能说,再精明的人,也有可能,被迅速增长的财富冲昏头脑。
好在荷兰人的商业基因,使之很快走出了低谷,重塑了自己的经济及福利结构。
问题是,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有这个能力的。
一定程度看,今天我谈论阿根廷,所代表的“拉美化现象”,也是“荷兰病”的一种体现。
如果,潘帕斯草原不是那么肥美、牛不是那么多的话,也许阿根廷人在工业化的问题上,就会更有点危机感了。
追根溯源的话,潘帕斯的牛及秘鲁的鸟粪石,都不是第一种,对拉美经济造成深刻影响的初级产品。
在西班牙统治时期,美洲所出产的白银,无论从知名度还是影响范围来说,都要更高更大。
后世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是,我国自明中后期,开启的“银本位”货币体系,与西属美洲殖民地所开采的白银,有着直接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西班牙的白银,国人经常在资料、文献、中看到的:银票、镖局等标准配置,都未必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