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人比花娇,十七、岁花样年华,大概不久之后,保证会压倒本地花魁。”
“邬爷笑话了,小女子哪能比得上邬爷的王姑娘嘛!”颜如玉半羞半嗔地说。
旁边一位碧眼琼鼻的粉头娇笑道:“如玉妹妹,机会不可错过啊!
在本地,谁不知道邬爷是位多情公子,只要他肯点头,花魁又算得了什么?以后”
邬安伸手一抄,便挽住粉头的小腰,大笑道:“你呀!一张巧嘴真讨喜。
你那任职西宁卫的恩客为你丢了差事,是不是想另起炉灶,打主意勾引我这多情公子?
你说吧!说了,我一定点头。”
碧眼粉头巧笑嫣然着推开他的手,说道:“我才没有这个福份。
人家如玉妹妹在轿上说,今晚要来陪你,高兴得上了天,我可不愿与她争。
要不然单大娘不把我抽筋剥皮才怪,你呀!
你给我放规矩些,人家可是清姑娘,全靠邬爷你怜惜照顾呢!”
邬安正待接上两句,其他几个人已开始热闹的行起了酒令。
旁边的青年人一声哈哈,打断碧眼粉头的话,向邬安举杯说:“邬兄,别听她灌迷魂汤。
如玉姑娘托付给你倒是真的,待会儿你带她走,来,为大家今晚的欢乐干一杯。”
雅间里越来越热闹,酒过三巡后,所有人逐渐放浪形骸起来。
如玉姑娘有了几分酒意,正是姑娘家最美丽动人的时候,几分娇羞几分醉。
三分媚态三分俏,便成了雅间儿里最属目的一个可人儿。
她很能喝,妩媚娇声尽量劝酒,在放浪中保有几分矜持,更显得艳光四射,媚力倍增。
眉梢眼角所流露的春情一瞥流波一抹媚笑,都足以今这些寻芳客心痒难耐。
邬安笑声不断,说明了他今晚的心情很好。
佳人在怀,吐气如兰,手眼温存艳福无边,不久便有六七分醉意。
这个神通广大的中介牙人在脂粉堆中左拥右抱,显然是个花丛老手。
直至外面传来更鼓声,他己快要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大家齐心协力的把他扶下楼,送他上了马车,已经是三更时分,夜深人静了。
马蹄声声,打破了夜里的寂静,依偎在他怀里的如玉含糊地说:“好人,到我的住所么?”
邬安总算不湖涂,打着酒嗝说道:“不,我从来不在别人家过夜。”
“那,你”
“到我家。”
“不好吧,万一让你家人看到了”
“我哪有什么家人,目下只有三个老仆在看守,隔壁余家的子侄,经常在我那儿聚赌。”
“那你回去,要叫他们过来聚赌吗?”
“我平时也赌,今晚就算了,哈哈!我们这种江湖人,谁又不嫖不赌?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他掀开车帘,向车夫叫道:“到后街邬家,认识路么?”
车向西一转,驰入沙柳街西街。
后街邬家,是一座巨大的,破落的荒废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