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迎风而飘,几声压抑性叫号令人寒毛倒竖。
大三才阵在陈远宏面前没用,这些人根本不会有两人以上合击的机会。
血腥刺鼻,血肉横飞。
片刻间,人体倒地头断腹裂,鲜血把雪坡染得一片猩红,如同一块红色的幕布。
“砰砰”
前两位巨人这才摔倒在血泊中挣命,发出临死前的痛苦哀嚎。
开山斧小腹被剖开,肠子拖出一大截。
使虎头钩的巨人,左背肋被剖开,脾脏往外挤,鲜血如泉涌。
陈远宏站在血泊中,举刀映着天光察看片刻,表情平静,傍若无人。
刀不用劈砍,刀刃就不至于受损,普通铁叶甲还挡不住他的地煞刀。
他的地煞刀很少使用劈砍,很少攒刺,主要以切割为主。
用刺时也避免向硬骨头部位刺入,除了在素朴城那一战。
陈远宏感到很满意,锋口未损,不用磨刀,不需要像上次那样磨刀了。
“咔”一声轻响,他收刀入鞘,大眼中依然冷电四射,脸上煞气渐消。
躲在坡上一处隐秘地洞内的刘头儿,看的浑身在发抖,睁大双眼惊恐欲绝,心胆俱裂。
他张开大口却不敢发出声音,最后,看到陈远宏走远,才不管东南西北,撒腿没命地一路狂奔。
“这些人全是死士,没问出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有一部分人是军人。”姚勇有些不安的说道。
陈远宏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行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杀的多了,他们自然就怕了。”
“公子,他们的老巢问出来了,去吗?”关平在旁边说道。
“走,找点损失去。”
黑煞神的山寨在十里外的一处山岭的岭尾,离大官道不远,靠着官道吃饭。
山寨四周山林延绵无尽,埋伏上万人马也毫无难度。
一连串的小山连岗串阜,人走进去很容易丧失方向感。
山寨建在山顶,形成四座木寨,每寨相距不远,相互可以用弓箭支援。
巨木烧焦以后埋为栅墙,外是深濠,濠外缘有尖木桩阵,然后是阻止骑军冲锋的拒马。
几百官兵如想攻寨,保证是徒劳无功,注定失败。
寨内有木城,每隔六十步设有碉楼,四周遍立箭垛,足以封锁最前面的拒马。
如想用马匹将拒马拖倒,不知要死多少官军才能办得到。
山寨是木造的,房舍简陋,小队官兵前来围剿,强盗反手就可以把官兵灭了。
如果大军出动,强盗们老早就撤了,往山林里一躲,谁也没辙。
官兵焚寨班师,强盗们随即返回重建,山区木材多,重建山寨容易得很。
所以说官兵捉强盗,你来我去,你去我来,就看谁耗得起。
在山区里,这种你来我往的把戏经常发生,千百年来反复上演。
如果当政的朝代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天灾,强盗们就是靠山吃山的顺民。
反之,就变成打家劫舍的强盗,啸聚上千人马,攻城略地,也是常事。
平时,强盗们的暗哨远派出几十里外,与派在城内的眼线联络,以各种方法传递消息。
官兵还没出动,山寨已得到消息,是走是留,就看官兵的人数了。
等到达山寨时,强盗们早就逃之夭夭了,毛都没捞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