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原本也是为了安慰霁月,后者闻言,先是点点头,而后顿了顿,火速摇头,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姬然起初不大理解她为何忽然这么慌张,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都说了什么,而后恍然。
“我不是在埋怨你”她轻声失笑。
随后摆摆手,走向了床铺,放下了朱红色的纱幔。动作间想着前些日子的放纵,忽然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霁月是因为没能在新婚之夜以及往后的每一夜里救她出水火,所以伤痛和自责。
但她完全不怪她。
她只是越想越觉得奇怪。
“你说他这人,也是挺奇怪的啊怎么前些日子见了我,回回都跟老虎见了鹿似的,恨不得立马扑上来怎么这几天,就忽然平淡了呢?”她颇为不解地问。
霁月原本担心她会怪自己护住不利,怪自己没能从纪恒然那色中饿鬼手下将她救出来,觉得心里不安。
冷不防听见她的话,神色忽然紧张起来。
姬然光顾着整理床铺,准备趁着午后艳阳正好的时候补个眠,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安。
纪恒然在家里一画,便是整三个月。
姬然从初秋等到了隆冬,始终没有能够等到一个可喜的改变。
无论是陈王那边,还是苍羡那边,甚至于,是远在战场的大司马。
要入冬了,前方战事一再变化,纪恒然终于坐不住,几次三番找上门来,想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