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还有正事儿没说,她才懒得帮他穿衣。
两人沐浴在阳光下,姬然从内而外,替他小心仔细地抚平内外的褶皱,终于收拾停当之后,才退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
纪恒然许久未曾使唤过姑娘穿衣了,自己还不放心似的,便要对着镜子整理整理。
姬然白了他一眼,接着刚刚的话题说下去:“小叔,我不许你上朝,也有另一层意思。”
她声音温和,纪恒然便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兀自“对镜梳妆”着。
姬然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听了,只说:“现在的朝局动荡,多地叛乱滋事,都是打着绊倒孙贵姬的旗号来清君侧的。所以孙贵姬急需让自己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以求自保,这阵子朝堂上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你是大司马的弟弟,你的意思就是大司马的意思,父皇自然是尤其看重的。”
“所以”纪恒然摆弄了一下袖口,从镜子里望着她:“你是来替她当说客的?”
姬然望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片刻后,摇了摇头。
“显然不是。”她紧了紧身上的浴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双腿也蜷缩在椅子上,姿态可真算不上优雅,可莫名的,就是勾住了纪恒然的目光。
他望着她,一步步走到她身边去。
“大司马向来不与人结党营私,我自然也不会。”她低头看着自己bnn的脚趾,若有所思。
纪恒然坐在她身侧,姿态极为悠闲。
“那你这又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