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的情绪逐渐开始无法平静失控了:“我有所谓,我的丈夫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我凭什么要乐意?”她不能睡别的男人睡过的床,那她的丈夫凭什么能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rbr突然笑了:“你这是吃醋了?”
“在跟你就这个问题进行争执。”吃醋?哪门子的吃醋?她一点也不吃醋,就只是因为这男人的标准觉得过分。
rbr的笑容立马收起,撇撇嘴道:“吃醋都不是。”
“现在谁有空吃醋啊?我都被赶去睡沙发了还吃什么醋?现在是我的睡眠质量比较重要,我若是睡沙发了,睡得不好落枕怎么办?明天要怎么拍照片?这些你都没想过吗?还是你觉得相比我睡床还是沙发不重要?”汲言觉得还是理性地跟丈夫沟通比较好。
“都重要。”
丈夫开始动摇,汲言则继续进攻说:“我现在病还没好呢,你听听我这鼻音有多重,为了我能有一个良好的睡眠让明天的安排顺利进行不出意外,你觉得沙发能给我一个良好的睡眠吗?我虽然平常经常睡沙发,可是我从没在沙发一觉天亮过啊,睡沙发很容易又生病的,我这好不容易好了的。”果然啊,还是装可怜这招好用,每次这男人都会缴械投降地心软,女人的专利啊。
rbr开始陷入了强烈的纠结了,一个是妻子的身体,一个是男人睡过的床,哪个他都不能不管。
汲言看丈夫意志不坚,觉得需要再加把力说:“再说了,这沙发也肯定有男人坐过,说不定也有男人睡过呢,那么大一沙发,睡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绝对不是问题。”跟她斗?还太嫩了,哼哼。
妻子的话,瞬间点醒了rbr遗漏了的问题,他双目圆睁,没说话直接转身。
汲言不知道他这反应算什么,也猜不到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干嘛去?”
他听到了,却没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让她很郁闷。
其实这事在她看来很容易解决啊,不就一张床吗?又不是没洗过的床单没消过毒的,她也非常介意的,只不过会妥协于条件下,可以的情况她当然想要睡没有任何人睡过的床了,可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将就一些了。
毕竟在外面,宾馆酒店都是有人住的,而相比民宿,多数人选择的住宿地方会是宾馆酒店,所以这也是她比较喜欢民宿的原因之一。
做着面膜正打算睡觉的两个女人听到剧烈的敲门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着急地喊:“是我!”
老板的声音两个女人自然是在熟悉不过的了,赶紧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老板一脸焦急的脸色,宁凝枳问:“rbr哥,怎么了?是歘很么事了吗?还是需要什么?”
“明天拍的照片用到的道具放哪儿来着?”
“已经放在外面的房车上了,是缺了什么吗?”老板不回答,宁凝枳只能再问。
rbr终于肯回答:“没事,我需要用里面的一个东西。”
“那我们这就去拿,要拿什么rbr哥你说,东西是我们放的,我们比较熟悉。”即使已经准备睡觉,宋芳倩还是不忘本职工作非常积极,她们这个职业,本来就没有固定的什么时间。
“不用了,你们该睡就睡吧,我自己去拿。”不等她们开口再说什么,rbr便迈着长腿飞快地往外走去了。
看到老板这么心急,两个女人很是疑惑,想跟过去吧看老板这样又不敢。
汲言不知道丈夫是要去干嘛,吃过药了开始打哈欠,觉得困了不想等了就爬山了床躺下,她先睡着,看他能奈她何。
只不过还没等到她睡着,刚刚急匆匆出去的男人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大袋子,那袋子她也知道是什么,无语道:“你至于这么夸张吗?照你这思维,我是不是就不该出门了?这样就不会碰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了。”
“这不同。”rbr打开手里的包,不忘一件事:“你给我起来下床。”
汲言已经很累,却还是起来下了床,又打了个哈欠,看到丈夫轻轻一按不小的包直接展开,微微抚额觉得很无奈:“睡帐篷也就你想得出了。”她想起刚刚在楼下看到的有一组照片的主题是以帐篷为主问:“你是去拿我们明天拍照要用的帐篷了?”
rbr蹲下整理着帐篷轻声应:“嗯。”
看着丈夫如此认真的模样汲言尝试着再次进行沟通说:“这帐篷你就确定是没人用过的?”
“本来他们是打算租的,但是别人用过的看起来都有些旧,我一生一次的婚纱照,谁敢给我用别人用过的我就急眼,所以就买了一个新的,没人用过的。”rbr已经反应过来了妻子喜欢用这点来给他进行n了,不会再让她称心如意了。
首次沟通失败,汲言又用另一个屡试不爽的招:“这帐篷也不好睡啊,也很容易着凉的。有床不睡非要折腾睡帐篷地板,你可真是新鲜,让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笑话我们呢。”她都觉得这男人有些神经质了,从来没见过这男人还有这么神经质的一面,不知道的人估计都觉得她有毛病了。
“放心吧,没人知道我去拿了帐篷。”rbr信誓旦旦地保证。
“没人知道?是你太笨还是太天真?”汲言无语地问。
rbr没反应过来妻子的意思说:“我刚刚自己去拿的,他们全都会房间了,没人看见。”
“这帐篷是明天要用的吧?你去拿了难道他们会看不出?如果我们起得晚就一定会让他们看到了,总不能为了不被发现我们天还没亮就起来收了帐篷当回去吧?就算你在他们起之前放回去了帐篷是新的打开过用过的痕迹肯定看得出,你又不肯让我睡床受了帐篷后我睡哪儿?地板吗?看到帐篷被用过了他们问你又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拿回房间里做试验研究吗?”汲言一连串地发问。
这一连串的问题,彻底问懵了rbr,他拿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考虑过,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办说:“那大不了我不还回去不就行了?就没人知道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啊?不还回去的后果是什么你有想过吗?这是明天要用到的道具,是由你的两个助理负责的,也是她们亲自准备好放到车里的,如果明天少了不见了,责任算谁的?她们被责怪冤不冤?这些年你都没想过吗?她们可是你的助理而你是他们的老板,不应该那么对她们吧?”这男人可真是,什么都想得出,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得自己的助理出现工作失误让她们挨骂遭到指责,估计也没别人干得出来了。
rbr听妻子这么理性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说:“那我就跟他们说我是拿回房间研究研究吧。”
汲言无奈地再抚额:“我们是新婚,你觉得难道别人会信你是没事要研究它而不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新婚情趣不想入非非吗?”
rbr想了想,也觉得妻子说的没错,于是干脆说:“认为就认为吧,都是成年人我们又是夫妻,别人也不算是误会,反正他们怎么想也不会说出来更不敢当面问我们的。”
忽悠不了丈夫他又油盐不进汲言只能说:“有床不睡我们睡帐篷,有病啊?你当我们是在野外生存呢?”她很想吼一句这算什么度蜜月啊?!从没见过这样的奇葩!
“你确实是有病啊。”rbr依旧在低头整理着帐篷,却没有耽误回妻子的话。
他并没有因为妻子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就求生欲上身,而是不停地地再挨骂的边缘试探着。
汲言快要气得吐血:“那你明知道我还没病好,有床不睡非得折腾我去睡沙发,现在又折腾让我睡帐篷,你有完没完?”他是真的脾气有些快要忍不住了,以前倒是不知道这男人居然会那么能折腾,刚还说女人作,她觉得他比女人还要作!
rbr整理好帐篷说:“你放心,我们虽然睡帐篷,但是我没打算睡地上啊。”
汲言被他气得已经不想用脑子思考了:“那你还打算挂天花板睡吗?”
rbr指了指自己身后:“你到这边来就知道了。”
汲言一看丈夫这决意沟通不了了于是认命地走到他身后看他要干嘛,她真是折腾得累了啊,这男人真的是太气人了。
待妻子走到他身后,rbr直接抬起了帐篷,然后抬到了床上,调整好帐篷后转身看着妻子,笑得很是机灵地说:“我聪明吧?”
汲言很无语:“所以呢?你把帐篷放到床上一是不睡地板,二是又不让我直接地睡别人睡过的床,就为了这么个小事大晚上地这么折腾个没完,完了现在还觉得你很机灵地想跟我邀功要我夸奖你是吗?你觉得可能吗?”
办完了重要事的rbr终于有空顾及妻子的感受了,赶紧走过去搂住妻子哄:“这次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别生气了,你不是吃了药嚷嚷着困了吗?赶紧snn睡觉吧。”
汲言瞪着眼睛没好气地回一句:“气得不困了。”
“那你想干嘛?”
“我饿了。”
“我要吃辣的。”汲言赌气地说一句。
rbr只能哄:“等你好了再吃好不好?再说这么晚吃辣的你容易闹肚子。”
“我肚子里憋着火,要以毒攻毒。”汲言闹情绪地说。
rbr继续哄:“夫人,以毒攻毒对别人有用,对你没用啊,你肚子里有火,就是要吃凉的降火才行,刚刚芳倩和凝枳切了水果,做了水果沙拉,我去拿上来。”
说完话,也不等妻子是否同意或拒绝他就转身出去了。
汲言气得已经懒得赌气了,走到沙发旁不高兴地坐下。
她相信如果以后有谁问她蜜月旅行发生的特别的事,毫无疑问地她一定会想到这件事,只不过不会说出来罢了,因为难以启齿。
没一会儿功夫,rbr就拿着一盒水果沙拉回来了,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没说什么也走过去坐下,然后打开密封盖。
汲言拿着叉子正打算吃,却突然腾空而起,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坐到了某男人的腿上,鼻息间充斥着男性特有的气息,她瞬间明白丈夫是何意,丢下叉子说:“你真的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rbr搂住妻子的细腰,带着郁闷说:“我一想到这里任何一处都有过陌生男人待过就特别不爽,所以你就谅解一下吧。”
汲言气得已经不想再气了,冷静下来说:“今天我们睡帐篷,那明天呢?也睡帐篷吗?”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就让芳倩和凝枳去买新的床单被子。”rbr说出自己的打算。
汲言说他:“你这是在给我们的行李增加重量。”
rbr固执地表示:“我宁愿加点重量,你也自己选吧,是要加重量还是睡帐篷。”
无奈,汲言只能妥协,又说其他的问题:“那其他地方呢?都有男人待过,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总不能一直都坐你身上吧?”
rbr喜滋滋地接一句:“我不介意。”
汲言则严肃道:“我介意,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别嬉皮笑脸了,问你认真的。”
“除了房间以外的地方,我都可以接受。”rbr正经回答。
“那我是不是应该夸奖你通情达理呢?”
“我不要言语上的夸奖,我要行动上的。”
汲言不理会丈夫,拿起叉子吃东西。
只不过丈夫灼热的视线令人很难忽视,她有点吃不消了想要起来却被丈夫死死地禁锢住。
rbr就一直看着妻子吃,闻着她身上洗过澡后沐浴露的清香,看妻子吃完了抽了一张纸。
汲言想拿过自己擦,可某个男人不让,她只能随他去了。
直到被腾空抱起,她才感受到了男人的野性,说:“我自己有手有脚,你非要把我弄得跟残废了似的,让我觉得心里怪怪的。”她现在只祈求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我不是把你弄得残废了似的,而是心急。”
丈夫最后两个字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汲言不再心存侥幸,被抱进了帐篷后盖上被子企图逃避:“很晚了,我也困了,睡吧。”
rbr关灯后也进了帐篷。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
“你脱我衣服干嘛?”黑暗中一道女声有些恼羞成怒。
“又不是纯情少女了,你说我干嘛?”一道男声回。
“我还生着病,也困了。”
“现在你不是正躺着吗?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事。”
女人企图阻止:“别闹了,改天吧。”
男人强势道:“早就过了四天了,而且我今天很不爽,你不想受罪的话还是乖乖配合的好,我也不想折腾你。”
“”
国内点多,昨天早回来的周其又不见身影了。
瞥到好友微微失落的眼神,郗蓁又调侃道:“又不是分离两地,至于这样吗?”
黎沐脸一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心事被发现了,佯装生气道:“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一问他有没有想过搬到哪儿住,房子是他的,肯定也要征求一下他的喜好。”
郗蓁却根本不信:“他的喜好不就是你的喜好吗?我昨晚大致地的都看过了房型和装修,基本都是你的喜好,也就是说,舅舅的喜好是以你为标准的,你觉得有必要问他吗?你成就是想看一眼他,找什么借口啊?我那么好忽悠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心思很隐秘不易被人察觉到?”
心思被戳穿黎沐更脸红了,只不过却是尴尬:“我就是想看一眼他说一句早安再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好再跟他说烦心事再多总会解决的而已,没其他什么想法。”
“还少吗?”郗蓁说:“舅舅最近事多烦心事也多你想给他鼓励我能够理解,跟他说早安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好是什么鬼?不是我说黎沐,你怎么还是跟过去一样那么没出息啊?只要一碰上我舅舅,矜持名为何物都不晓得了,恨不得天天往上扑。”她还以为好友面对自家舅舅能够学会女人的矜持和拒绝来着,结果完全就是她想得太多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跟自己舅舅有关的,这女人绝对会打破一切常规。
“郗大,一醒来就立马看手机,没有心里想的人发的信息,失落的其他信息也不看了,你就出息了。”黎沐回击道。
“我”因为心虚,郗蓁只憋出了一个字就语塞了。
不再跟好友幼稚斗嘴,黎沐正色道:“我比较担心的,还是昨晚你回来我们在房间里试衣服时我跟你说的那事,你别看周其好像不太在意的模样,他心里一定很糟心,只是装作镇定罢了。”
郗蓁也不再玩笑:“你一跟我说完后,我手机也立马收到了其他朋友的告知,询问我内情。”那件事,就连她听到都是非常震惊的,整个圈子都在热议,在预测着接下来的发展,她也觉得心慌。
“我也是好巧不巧正好听到了,你说这才一天的功夫,都轰动了,各种各样带着揣测性质的报道全是关于公冶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又是这样的事,周其心里一定不好受。”如若不是她正好睡了午觉醒过来,也不会听到周母跟别人打电话,更不会听到内容。
“我也不知道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也知道舅舅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不好受的绝对不止舅舅一个,有一个远在国外的人比任何人都难受,她跟御老的关系可因为她太爷爷所以十分特殊,御老对她来说就像是她的太爷爷一般,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定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最令郗蓁担忧的,还是自己那远在国外旅游的弟妹。
黎沐也是一脸担忧:“我也是很担心汲言,听到了这件事也不敢多问,想打个电话询问关心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觉得多余。”
郗蓁也说:“是啊,以她的冷静,肯定可以自己调节好情绪,我就担心这件事会演变得太严重了要持续一段时间会弄得连她都沉不住气了,不是我不信她,而是这件事对她来说这边的不容小觑。”其他的事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弟妹一定会耐心地冷眼旁观,可跟公冶家有关的,谁也无法保证了。
“那要不,给她打个电话看看情况?”黎沐提议,尽管相信汲言的冷静,她也觉得很担心,因为牵涉到的人对汲言来说意义不同,她担心的绝对不是公冶家,而是只有御老一个,可就算是那样,也无法令人安心,那个女人,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做事也没有一个常规,甚至很极端,太让人担忧了。
郗蓁看了看时间:“他们那边还是半夜,等下午再给他们打个电话看看吧。”她也正有此意,不是她不信自己的弟妹,而是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相信,除了亲自确认一下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毕竟牵涉到的人,对自己弟妹来说太过重要了,谁也无法保证,就如当初谁也不知道她身上会有那样一个病毒存在般,太过令人意外了,那样的情况,是根本不能用常规去解释的。
手机又响起,郗蓁打开看,又是来向她询问内情的人,没有理会回复直接关上了手机。
黎沐没有看到内容,但一看到好友的动作和脸色不看就明白是什么了,道:“又是来问情况的?”
郗蓁微微点头:“嗯,这些人对这些事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卦功力也很强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真的多关心这件事呢,全都只是抱着看戏的心理而已,我真想骂他们。”
黎沐赶紧安慰忍着怒火的好友:“好了好了,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别跟他们生气较劲了,他们不值得你为他们动那么大的气。”圈子里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她也是相当清楚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来询问有可能最了解内情的人,如若今天黎家还是她还是黎家大的话,想必这会儿来来询问她的人也会非常多,那些人很讨厌,可偏偏又不得不应付理会,只不过如若她今天跟好友一样也被人缠着问个没完,也不会理会的,因为事关太过重要了,也因为她对内情确实不了解。
吃早餐时,一桌子人都感受到了低气压,就连两个孩子也感受到了不敢做声,低头吃饭。
这股低气压毫无疑问来自威严的周老发出的,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肯定第一时间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也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因为这样,一桌子人都安静地吃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遵循着什么传统的餐桌文化呢。
兴许是受到事情的影响,周老明显的心情极差,胃口不好,吃得不多。
周母看着,也不劝,这件事,她也没办法,只能靠丈夫自己调节好心情。
因为气氛太过压抑,导致一桌子人没一个吃得安稳踏实的。
两个小孩也是,吃得不太多就放下了筷子安静地等大人吃饱了。
周老瞥到,沉声问:“怎么今天吃那么少?就饱了?”
昔寅星不说话,看着比他大的小表舅。
世儿也看了一眼不吱声看着他的昔寅星,虽然但也知道这小子是要把自己给推出来当挡箭牌,奈何他年纪大他两岁,又是长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爷爷,我们吃饱了。”
“刚刚吃零食了?”周老再沉声问。
世儿答:“没有。”
周老并没有要审问,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疑惑道:“那今天怎么吃得那么少?不和胃口吗?”
逃不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世儿只能说实话:“感觉怪怪的,就不想吃了。”
周老因为孙子的话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整张餐桌上的人,为了表示歉意,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佯装大口吃饭,吃完饭,又拄着拐杖上楼了。
谁也不吱声,两个孩子更不敢吱声了。
周母依旧是那般淡定,给黎沐夹着菜:“多吃点。”
黎沐有些担忧:“伯父没事吗?”
“他自己会好的,需要时间和过程,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做自己的事就好。”周母柔声说。
尽管长辈不是在命令,可长辈发话了,两人也只能遵从。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看到周母已经接了不少的电话客套应付,黎沐操作着自己的轮椅回了房间,打开抽屉拿着昨晚周其给的文件出来递给周母说:“伯母,这是周其筛选的一些学校,我腿脚不便,就只能麻烦您辛苦一些陪着世儿去看看了,若是他喜欢哪个学校的话就上哪个学校吧。”
周母接过,翻开看了看,疑惑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
“小外婆,您这么说自己儿子合适吗?”郗蓁在一旁说道。
周母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转口道:“那我就带着世儿去瞧瞧吧。”不能怪她这么说自己儿子啊,从小到大,她的儿子从来就不会这么有心,如若不是他身边的副手时常给他提醒,他连她这个母亲的生日都常常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