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被看傻子的目光扫过了一样。
克拉尔在窗边找了个位子坐下,给左妖呼噜呼噜毛。
左妖轻轻地嗷了一嗓子。
主人别撸了,再撸要秃了
克拉尔顿了顿,最后摸了把尾巴,才丢开手。
左妖舔了舔爪子,懒洋洋地挠了挠脸,跳上克拉尔的肩,身子一盘,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克拉尔冷酷无情地把毛领子扯了下来。
毛绒绒对舒缓情绪有积极作用。
克拉尔看着左妖睡得四脚朝天,肚皮都翻上来了。
她没再帮它挠痒痒,也没说话。
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乘客间的氛围先抑后扬,此刻热热闹闹的。
克拉尔沉默地坐着,偶尔看向窗外,大部分时间看着左妖发呆。
她在想事情。
同时也在难过。不多,但是有。
坐船远航,离别故土,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一方面是她年纪到了该走了,一方面是为了找苏苏。
可是怎么找呢?
她谁也不认识。
克拉尔再次看向窗外。
天空变得白茫茫的,云很薄。
目标给人以方向,叫人不再彷徨,不易忧伤。
长久的蓝白色固然是有些可恶了,然而在知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以后,那这些纷乱杂绪便都可以忍受了。
我是克拉尔,从岛上来,往苏苏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