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米还是觉得这样的解释不能说明问题。她卯足了劲,就是要搞清楚,因为温狄说的这个结果,她坚定地以为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再走一步上前,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似的,拉着温狄的衣袖:“温高官,这不可能!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温鸣的,温高官,现在事情已经至此,我只想还原真相,别无他想,一定是鉴定弄错了,我发誓孩子绝对是我前夫的,请您务必再重新做一次鉴定!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
小米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认真。有着多年群众工作经验的温狄,已经感觉到了她没有撒谎。那问题出在哪里?
擅长顺藤摸瓜的温狄,打算重新把这件事情,梳理一遍。
他瞪了一眼一直打算插话的吕东伦,问小米:“那你说说你前夫的情况。”
如果小米说的是真的,温狄有些怀疑,难说小米的前夫和温家有血缘关系?所以鉴定才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事情的进温不是纠结小忆的爸爸是谁的问题了,而是为什么这个过程会这么扑朔迷离,得弄清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行。
温狄示意小米坐下。他有种预感,也许他们会谈很长一段时间。
小米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温鸣也紧挨着她,似乎为了给她鼓劲似的,温鸣还握紧了她的手。
她感激地看看温鸣。现在的温鸣,表现得让她吃惊。他能这样力挺她,是她完全没料到的。只是现在不是纠结温鸣的态度的时候,她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米把纪萧出身于程川孤儿院的身世,一一说给了温狄听。
温狄一言不发,可显然是在认真的思考。
“能说说他是怎么去孤儿院的吗?”温狄等她说完那个过程后,提了个问题。
“他是在辰州大地震后被送去孤儿院的,那时候,他和父母是从民宅中逃出,走在路上的时候,遭遇到了山上的飞石,父母被飞石砸中,在危急的时刻,却把他护在了角落里,他才得以逃生。他的父母却去世了。当时,他还两岁都不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他被好心人救起,送到了救护点。他的父亲叫纪中华母亲是穆雪莲。”小米把曾经从纪萧口中听来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温狄听。亏她记性不错,居然把纪萧的父母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到小米提及辰州大地震,温狄的眉毛又拧了起来。而吕东伦却是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似乎对辰州大地震这个名字很不舒服似的。
温狄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时间长得小米都以为事情就要到此为止了。温狄手揉着太阳穴,很疲惫:“这个纪萧的情况,你把知道的都详细给我说说。比如说他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有多大,还有他的身份当时是怎么判定的?”
小米有些为难,当时纪萧也就随口和自己一说,想着都是些陈年旧事,自己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突然问起来,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曾经一带而过的信息。眼睛快速地眨巴着,她突然想起来一般:“哦,对了,纪萧说了,当时他还小,大概一岁多的样子,确定他的身份是靠当时他身旁的那两个男女,还有户籍资料来确定的。他的户籍资料上写的名字叫纪宗,可他记得自己的小名叫小啸,所以后来到孤儿院,老师觉得他原来的名字拗口,他也只知道自己叫小啸,后来孤儿院的老师就做主改了名叫纪萧。”
小米说完这些,居然觉得气氛不对。她看向温狄,发现温狄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而一旁的吕东伦脸色惨白,嗫嚅着说了声:“是他!是他!”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温鸣则像箭一般地射了出去,去掐母亲的人中,嘴里还招呼着人赶紧打急救电话。
倒是小米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狄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妻子晕过去了他也一动不动。直到小米觉得不对劲,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就那么瞬间的功夫,刚才意气风发的温狄,居然像是苍老了很多岁,脸上布满了疲惫。
急救医生及时赶到,给吕东伦做了些处理,吕主席悠悠地醒了过来。只是在那里哭哭又笑,笑笑又哭,就像疯了一样。被医生打了镇定剂,送到医院去了。
温狄也没去管,也示意他们不用理会。他只是抬头看着温鸣,声音很慢,似乎用尽了力气:“小鸣啊,看来只有辛苦你一趟,和小忆做个亲子鉴定了。”
他回头看着小米,声音都带满了沧桑:“小艾呀,不要怪我,事情现在有了变化,这个检测我们必须做。”
小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探寻地看向温鸣。只见此时的温鸣,脸色极差,那样子比听到小米说小忆不是他的儿子还差,似乎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这次对于父亲提出的做亲子鉴定的要求,温鸣没有抗拒,而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有温高官的吩咐,很快就有专业的人员上门采样了。找小忆取样还遇到点麻烦,小子一点都不配合,温鸣许之以利说给他买玩具,他才很勉强地伸出了手,可事后却是不忘哇哇大哭。取样的医生低眉顺眼地采集完需要的东西后,汇报领导说如果着急,他们可以24小时就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