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峰知道自己这三年,没有太关注温暖的原因她对自己除了公务,没有说过多余的任何一句话。
温暖忽然扭头,提高些音量对李恩敏道:“恩敏,别愣在那,入席了。”
餐桌旁,是交际的地方。
李高官的女婿李峰,自然是众人中最耀眼的男人。
“传奇”总裁携未婚妻的出现,更是众人希望结交的一对。
两对璧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哪怕连李高官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小暖,你真的很贤惠哦。改天,我让你阿姨也跟你学学,男朋友的口味记得真牢。”
关风泽甜蜜的笑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笑容满满道:“别笑她了,我有些偏食,特别喜欢紫菜蛤蜊汤。”
李峰将碗端起,故意迎上温暖的目光:“小温,汤勺在你那边,能不能顺便把我盛点汤?”
温暖看看桌上的三种汤,瞬间愣了一愣。就听李恩敏道:“我来吧,你看,温暖都在想该给总裁盛什么样的汤。”
李峰的碗里,盛上了汤。但不是温暖所盛。让她想想,她能准确得记起李峰的口味。不过要那么快地想起,有点难了。毕竟他们三年没有私交。
李峰失望了,但比三年前,更懂得控制言行。他是个成功的男人,应事事以事业为重,比不得众人羡慕的关风泽,含着金汤勺出生,事事可为所欲为,简单一句话就是可以“随性而为”。
随性而为没什么不好。焦点中的关风泽大方地向所有人引荐这温暖,而不是像李峰那样,多多的接触到场的各企业家。
“风泽,你是不是该应酬一下?毕竟你是个生意人,围着女人转,不好。”温暖虽不赞同李峰那样的马不停蹄,但也为关风泽担心,忍不住提醒道。
关风泽将手搁到沙发背上,侧头看着温暖:“我还是不去吧。他们都在谈暗标的事。李高官刚才不是说了吗,竞争要光明正大。”
温暖疑惑,不自觉地望向活跃的李峰夫妻,就见李高官走到身边:“关总,不好意思,小婿太活跃了。但关于省里的这项招标工程,我们会选择公平竞标,希望传奇能够参加?”
温暖笑了,李峰又输了。她挺同情他,没了爱,她也希望他能走得好。
回家的路上,温暖笑谈此事:“风泽,别看你年纪轻轻,还挺优秀的。”
关风泽放下了汽车的车顶挡棚,靠边泊车:“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温暖蒙了,在关风泽坏坏的笑中,她读到了上当的味道。
关风泽转过身,将脸送到温暖的唇边,但隔了那么一点点:“让你近距离接触优秀男人啊。”
温暖别开脸,可脸已通红。
关风泽将脸凑了凑,他能感觉她唇边吐出的热气:“快点嘛,机不可失哦。”
一辆黑色轿车从旁经过。温暖突然严肃道:“风泽,别闹了。跟你说件正事。”
“我没闹。我在等着做正事。哪有比这件事更正经的事!”关风泽转过头,撅起嘴。
温暖将他脑袋拧向车窗边:“你看见没,那个大使馆牌照的汽车?”
“怎么啦?”关风泽收起了嬉笑。
温暖有些疑惑:“这辆车,我经常在我住的小区外溜达,还有几次停在我住的楼下。每次看见它,都感觉怪怪的。”
关风泽向前倾了倾身子,注视着黑色轿车的车牌,看着它停在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你放心,那个车属于一个很正经的人。我还认识这个主人,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红灯被绿灯代替,那辆大使馆车牌的汽车开走了。
温暖因关风泽的话,不再疑惑。
而关风泽则琢磨着汽车的主人周济,频繁出现的缘由。
“风泽。”温暖推推关风泽的胳膊,提醒他该开车了。
关风泽含笑,发动汽车:“哦,你出门时,说给我做了什么好东西?”
温暖笑而不答,她不敢回答。前些日子,跟着电视学着制作韩国泡菜,但她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怕入不了关风泽的口。
关风泽看着温暖红着脸的模样,大方道:“无论你做的是什么好吃的,我都帮你吃完。”
温暖兴奋,一个劲点头:“不许赖!”
关风泽若没有这句承诺,他一定在温暖打开泡菜罐之前,就逃跑了。
他用勺盛了一勺,送进嘴里,立刻将勺放下,换了筷子。也就是一夹之后,他便改用手抓?可无论采用什么方式进食,这泡菜的味道实在令人食不下咽。
他侧头看看,手托着塞,一副期待模样的温暖:“老婆,谁教你这么谋害亲夫的?”
温暖沉下了脸,拿起桌上的筷子,鼓起勇气,夹了一筷,刚沾到嘴唇边,就打了个颤:“哦,电视里瞎教的。害死我了!浪费我很多原材料。”
温暖刚走完,便逃跑了。
关风泽抱着泡菜罐,相追。
温暖闪躲,笑声连连:“把那臭东西放下,求你了。”
关风泽听话地放下菜罐,但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他作势要打温暖,吓得温暖躲到了床边,伸手挡在前面。
关风泽卷起衣袖:“哦!原来你也会怕啊!”
温暖跌坐在床沿:“你要怎么罚,我都答应。只要不是让我吃那个东西。”
关风泽放过了温暖,与她并排而坐:“暖,其实我挺高兴的。至少你会为我做些什么。”
温暖将头枕到了关风泽肩头:“可我什么也做不好。”
关风泽直起身,却不松开怀中的温暖:“跟我回酒店吧。”
“不。我不与狼共枕。哪怕是与饿狼做邻居,都需要勇气。”温暖有了先前的认识,她再次确认关风泽与当年截然不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都是个男人。
关风泽不得不松开了温暖:“知道了。你一定要等到结婚后吗?”
温暖看着整理衣襟的关风泽:“是。”
关风泽忽然扭过头:“我们明天去注册吧。”
“啊?”温暖张大了嘴,思绪停顿。
关风泽挠挠头,从温暖木讷的表情中,他读到了他还得等。他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温暖则呆呆地听着门被“咔”的带上,伸手摸摸砰砰直跳的心,依然不能思绪流畅。
关风泽在回酒店的路上,写了条短信给温暖“暖,我不是登徒浪子。有些事,我只想对你做。别把我想得不堪。”
遗憾的是,短信没有立即收到回复,他便开始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