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弋抬头向上看去,冀泽已经非常吃力了,他正轻轻摆动腰带,试图将苏栎阳放到下面的树枝上,可试了好几次依然不行,他看的出,冀泽已经坚持不住了。
上面的冀泽放弃了将苏栎阳放到树枝上的想法,他挽动手腕,把腰带往手腕上缠绕,想要缩短腰带距离把苏栎阳带到身边。
隋弋见状急忙向上爬,可距离实在太远,等他爬上去黄瓜菜都凉了。忽然,他发现,腰带已经支撑不住苏栎阳的体重,开始有撕裂的地方。这下他吓懵了,放声高喊,“冀泽,腰带要断!”
冀泽也看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内力灌入右臂,把腰带猛然向上甩去,随后松了腰带,双腿夹住树干,双手接住了苏栎阳,两人就这样倒挂在树上。
隋弋见苏栎阳还在流血,就算剑伤没要了他的命,流血也会流死,他焦急的喊道,“点他的穴,膈俞、尺泽、孔最、太渊,用你七成功力,快!”
冀泽听罢,咬着牙腾出一只手,飞快点了这几处大穴,隋弋说的这几处穴位很管用,点完之后,苏栎阳的血慢慢止住了。冀泽抱着他,心知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若不想办法,迟早都得掉下去,然后死在这里。
隋弋见苏栎阳稳定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儿,“冀泽,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能容身的地方!”
冀泽怒吼了回去,“你他妈的别找了,先爬上来,我坚持不住了!”
隋弋向上看去,至少有十几丈,以他的武功,就算爬上去,也得小半个时辰。忽然,他发现不远处有藤条,这让他大喜过望,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借助藤条,他飞快的爬了上去。
爬到冀泽身边,把藤条捆在腰上,又把苏栎阳接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和冀泽说,“你休息一会儿,然后用这藤条编个网,把栎阳放上去,我要先给他疗伤。”
冀泽还哪敢休息,三下两下把周围的藤条编成一个吊床,害怕编的不结实,他把藤条捆在树上,还亲自上去躺了一下,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让隋弋把苏栎阳放上去。
隋弋总算松了口气,瘫坐在树叉上,“冀泽,你去找山洞,我给他治伤。”
冀泽确实没料到,隋弋的武功竟然差到这个地步,“现在还不能找山洞,下这么大的雨,总得给主子搭个遮雨的棚子,如若不然,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你搭吧。”隋弋也懒得理他,伸手往怀里摸了摸,纸包的药算是全废了,全身上下只找到一盒狗屎糖,倒出一颗塞到苏栎阳的口中,又研碎一颗,把衣服撕开一条口子撒到伤口中。
冀泽的动作很快,又找些藤条搭在树上,又折断一些树枝搭在藤条上面,这个小窝棚也算是避雨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