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的客人,有这样的精力找女人去撒泼好了啊。
每天督促黄普雷学,也成了闲置无事的枇杷这几天来的主要任务,简直像是望弟成龙的兄长那样勤快。当事人低落的干劲也让他招致了枇杷没少敲过他的头,黄普雷似乎不是那么愿意学。
“学校里有人欺负我。”
“那你揍回去啊,哪有光挨揍不还手的?再不济告诉老师,我不相信老师不会管。”
事实是,这样的学校里老师还真不太管这些事。算管,无论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都会批评教育,因为这个缘故,导致很多同学被欺负也不敢吱声。
虽然不太信黄普雷说的,枇杷还是很贴心的交了他几手擒拿技,说是武学入门肯定不算,但对付几个同龄人应该还是能派用场。果不其然,原本一脸丧气学的黄普雷当天回来吵着枇杷要学更多,依靠学的那几手,他终于揍翻了那两个经常来勒索他午饭前的高年级学长。
他在兴奋的形容当时勇猛战况的时候,枇杷留意到他脸的一块淤青。看样子这小子还真发生过一场恶战,自己教的显然是对的,不过也仅此为止。对于一个心性还未矫正过来的老弟,教太多反倒会助长他的不义之举。
只是,他好像不是那么害怕去学了。平日里来去偷盗无所不能,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体无完肤的怂逼黄普雷,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去学了。哪怕枇杷从没看到他写过作业,却也是种不小的进步。至少,他不是老旷课去鬼混了,特别是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好日子持续却不长,这天晚都九点了,从来不参加晚自习的黄普雷却迟迟没有回酒店。枇杷心想这下坏了,这小子铁定是跑路了。连忙去黑市等地方去找,问了一圈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却未得到任何有关他出没的消息。
难道还在学校?带着这样的想法,枇杷来到了海州市民工高,也是黄普雷读的地方,进门感受到了这里身为rn聚集地的事实,四处都是垃圾,毫无校园气氛,来往都是穿的乱七糟的学生,女的暴露男的痞气,弱势的教员和保安形同虚设。借着自己这张年轻的脸,枇杷居然没有引起任何额外关注混进了学校。根据记忆,黄普雷是高二16班的学生,由于学生们普遍无心学习,现在这样的晚自习时段都没有几个学生在室内,可每个教室都还是敞开灯亮着的。在空荡荡的16班的教室里,枇杷终于找到了黄普雷。
准确来说是伤痕累累的黄普雷,他靠着墙壁坐在地。
他脸满是干掉的血迹,绿白的校服破破烂烂,喉咙里扑哧扑哧在吐气,地满是腥臭的混合呕吐物和血液的东西,见枇杷来了,他转了个身,似乎不想看到他。
“你怎么了?”
枇杷关切的扑了去,刚摸到他胳膊,黄普雷紧皱眉头发出低鸣声,骨头好像错位了,枇杷立马判断出了他的伤势,脸的虽然吓人却容易好,主要是看地的呕吐物,显然是腹部没少挨揍过。
黄普雷一声不吭,直到枇杷用不可抗拒的眼神盯得他发毛了,才老实交代:
因为枇杷教了他几手三脚猫功夫,本用来防身的,结果黄普雷托大去招惹其它原欺负过自己的学生。几次下来,占了不小的便宜。结果其一个学生不服气,叫来了道的大哥,喊了十几个人把他打了一顿。因为人数众多,黄普雷那点功夫根本不够看,自然是着了道。
“老师呢?”枇杷刚问出口知道自己问错了,这儿的状况一瞧是老师不管,自己都能这么轻而易举混进来,那些道的兄弟自然也能。这种时候该报警吗?
“枇杷老哥,别,别报警!”黄普雷呜呜叫道:“这周边的派出所都认得我,绝对不会帮我的,反而会因为以前我做过的事情抓我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