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威？还是叶冥寒？”
舒涵咬了咬唇瓣，终于鼓足勇气，回道，“爷爷，是我。”
舒万安瞬间沉默了下来。
舒涵想起之前爷爷对她的嘱咐和期望，不由愧疚万分。“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舒万安再次开口，立刻直奔主题。“柴嫚的事，你是知道的，还是想起了？”
舒涵纠结片刻，终于问道，“两者有区别吗？”
“如果是后者，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舒万安的声音蓦地拔高了度。恼怒的声音破空而来，震耳欲聋。
舒涵低下头，无言以对。其实，当年柴嫚勾引她父亲的事情，她只是从司寒羽口中零星得知，并知晓了他后续的处理过程。至于其他的，她是真不知道。可是，现在再来解释，还有用吗？
叶冥寒取过舒涵握着的手机，对电话那头的舒万安道，“爷爷，你错怪涵涵了。司寒羽暗中监控柴嫚的事情，是柴嫚临终前告诉的陈昊。我偶然得到这段录像以后，想办法进行了求证。事情确实如柴嫚所说。从席非俊策划柴嫚勾引爸开始，司寒羽一直知情。”
舒万安冷不丁问道，“你叫我什么？”
舒涵心情变得紧张。她不知道爷爷知道她和叶冥寒在这边注册结婚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狂风暴雨？还是寒霜雪雨？她的手紧紧扣着沙发的扶手。
叶冥寒的大掌覆在她骨节已经有些的小手上。温暖的掌心让她忐忑的心稍稍舒缓。
“我和涵涵已经在这边注册结婚。我相信爷爷和爸都不会反对的。”
“你”舒万安气得说不出话来。
“爷爷，虽然我曾经做过一些错事，给涵涵带来很深的伤害，但是我希望爷爷看在我爷爷叶震雷的面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叶冥寒语气沉缓，并特意提起了叶震雷。
电话那头的舒万安彻底沉默了。
“另外，我希望爷爷叮嘱爸小心叶正天。”疏离的语气，完全不像对生养他十几年的养父。
“怎么回事？”舒万安的声线有些发紧。
“万芳当年泄密的事，爷爷应该清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叶冥寒抬眼，瞧了瞧舒涵，举手抚了抚她的头，无声地慰藉着她。
“你知道的，不止这些。”舒万安似有所察觉。
叶冥寒默了默，回道，“但只要没有证据，我也不便多说。”他顿了顿，终于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爷爷，叶正天一直心仪涵涵的妈妈。”
“你说什么？！”舒万安惊呼。
“叶正天是我养父，五年前我不便多说什么。”叶冥寒道，“可如今一切不同了。”
舒万安沉默片刻，说道，“叶冥寒，你还认我这个师傅吗？”
“爷爷在我心里一直是我师傅。”叶冥寒语气平淡，听不出心绪。
“那好，你和涵涵在国外的婚姻注册，我不管。但是，涵涵不能变更国籍。”
“爷爷不放心我？”
“我舒万安的孙女不能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嫁给你！”
“好，等我和涵涵都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在国内重新注册。我答应爷爷，我会给涵涵一个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