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不是!”朱品声神色严重地说。“现在他在哪里?别是在河边破坏大炮吧?我们的炮弹、炸弹也都在那儿呢!”
“那可说不定!”白思孟的脸也吓白了。“不行我就飞回去看看!不过,在铜坞的时候,就凭他们围着一颗炸弹乱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懂这个!不过,他们会糊涂多久呢?这也不好说。”
“你还是先别去吧!”朱品声想了想说,“两三天了,要下手他早下手了。刚才一个斥候回来,报告说,他们听说有人看见了马队官,也出了林子,往正东方向跑了,走的是小路。要不先逮住他问问?”
“啊?”一听说发现了这贼,白思孟勃然而起,说:“这狗东西还没跑远?那还不追!”
问过主人家,他们才知道:大路是往东北方向通往县城。正东却是一条便道,横穿县城南郊去往郡城。虽然省了里程,然而途经丘陵地带,走起来累人,所以少有人行。
“只要能追上那家伙,还管什么难走不难走!”
白思孟立即口述,叫文书迅速写了张条子,告知山亭县,见了那个钱钧就抓,还要防范他那些手下造反。说完他抓起一件飞行服就跳上座骑,要亲自去追马某。
朱品声忙道:“我也去!”将手一招,便有二十名骑兵应声上马,泼剌剌地跟随前去。
跑出七八里路,路人行人渐多,都背包扛凳,不知是干什么去的。
“难道是去看露天电影?”白思孟对朱品声一笑,“江城周边的农村人原来都这样!”
这里当然没有电影,他不过是说笑,然而朱品声已经在问路人,这么急慌慌的是到哪里去?
走了这么远,周围已是地势起伏,风景优美,很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看看四周,白思孟不禁想起走进三公岭,路经天然居、拐杖瀑时的奇妙景象,彼此地貌相似,况味却已完全不同。
“回首前尘似梦啊!”他感慨地想,“这才半年多呢。”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看着这被雨洗一新的山花嫩草、奇石怪树,他不由在心里轻轻吟诵。
那边朱品声请教的是一位老者。
这个老年人见问话的是一伙军人,便老老实实地说:前面十里处有一个叫大士岩的地方,最近天降仙庐,有位老神仙下凡,在岩下专门开辟出一个聚仙台,在那里开讲道德经。
神仙大家都多少见过,至高至远,来去不定,就跟那天上的云彩一样,还不稀奇。这回却还连带降下来一幢房子,这可是第一次听说。四乡的人听了,哪个不要看?所以都往那边去。
白思孟什么老子、庄子都没读过,不懂道家学说,听了哦哦两声,便懒得再问,一颗心还放在追马某上。不料朱品声听了却没放过,回头对他皱眉说:
“听听!又是什么聚仙台聚鬼台了!别又跟果证庵似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仙人在聚会吧?”
“不会吧!”还在为大炮头疼的白思孟怀疑地说,“前前后后,咱们一共对付了二十多个,应该差不多了吧!管可风不是说过,那圈圈总共只卖了三十几只吗?”
“那是他说的!”朱品声不以为然,“仙人又不归他管,他一个跑船的,能知道得那么完整?也许好多他还不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