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先看看情况,伺机而动,到什么山再唱什么歌!
即使是按照那种办法,虽然混在地道的买卖人中间,可以得到一些掩护,却仍然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你知道那些小矮人有多厉害?所以一遇海盗,他们就干脆打了退堂鼓。
而现在,眼看诸般事务拖累,难以分身,不知为什么,他们倒又怀念起那种慷慨赴险的自由了!
唉,人哪,思前想后,举棋不定,有时候还真是贱骨头!
二十天后,果然万时明的后膛枪八字还没一撇,只制造出一种引信,给他们提供了三十颗开花炮弹。外表也是长圆形、有弹翼的那种,就像迫击炮弹,不过大些长些。
此外就是几十颗不用引信的霰弹,只用油纸壳装着铁砂铁片,一轰一大片,却只能抵近施放。
朱品声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你就知足吧!”
“聊胜于无吧!”白思孟也笑,“那次你说过之后,我还以为一切都只停留在纸面上呢?总算还有一样变成了真的!”看了看引信的外壳,他又惊叹道,“看这螺纹!老万的车床终于造出来了!”
朱品声俯身看看,摇摇头说:“我怀疑!你瞧这里,不是还有锉过的痕迹吗?他那车床不可靠,车出来还得用手工精修。”
“简易车床嘛!”白思孟不以为意地说,“先求个有,以后再求尽善尽美!”
朱品声一笑:“想不到,你也变得这么爱替人开脱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自家才知难!”白思孟笑道,“那回装炸弹引信,好久对不准销子眼,把我急死了,多要命的时刻呀,怎么就对不准了呢?幸亏最后还是固定住了,这才觉得又活过来了。那身汗哪,拧都拧不干!现在这样多好专拧螺丝就行,不用销子!”
他把引信外壳车出来的那排螺纹亲切地贴在了腮帮上。
“找死呀你!”朱品声害怕地说,“还不快拿下来呢!吓死人的东西。”
“有保险销!”白思孟指着引信说,“不拔销子炸不响。来,我再用布条缠它几圈,别让它震掉了。”
出发前,朱品声又说要跟着。白思孟大不乐意,竭力劝阻她说:
“这一路风霜雨雹的,你一个女孩子跟去干什么?人家都说了,直插东北的那条旱路春水泛滥,不知道有多难走呢,我们却还带着大炮!你跟着我们拖着脚走,这一路不磨死呀?”
“说的什么话呀!上次巡海都一起去了,这回巡陆自然也少不了我。我怕什么磨呀?还女的!女人的磨劲才最大。”
“上回是坐船,这回是走路。你以为真有什么陆地巡洋舰呀?磨劲?磨鞋倒是真的!”
“那也不行!”朱品声索性跳上了马车,大声对着部队嚷嚷,“本都督不上路,全军不许开拔!”
女人真犟起来,男人真是劝不住的。
送行的小蒋见他们纠缠不休,一挥手说:“别说了!就让朱姐跟着去好了!”
他那声音里已经不再带着不快甚至妒意,而是一种新的真挚的感情。
“好吧!”白思孟无奈,只好妥协了。他感动地和小蒋握紧了手,用力摇了几摇,再松手一挥,“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