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明手一摊，摇头道：
“这就不好了。也许本来是寺中之物，但果证庵就在寺院的山边，互通有无也是可能的。再就是老仙儿也佛道兼修，与寺里也有渊源，看着有用，就从那儿拿出来了。
“这从知客僧们一再企图隐瞒与蒲团的关系上就可以猜测出来。似乎他们就是不想让这个破蒲团与老仙儿扯上关系，以至于给老仙儿带来什么麻烦。”
白思孟笑道：“得对！连我们把钦案二字嚷出来他们都不在乎，都要隐瞒到底，可见这个关系还大不一般，大得甚至能遮住。这样的地位，不是皇亲国戚是什么？所以不必再猜，就是他了！”
蒋无可再问，却仍不大信服地：“去来，你们其实早认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当然！不然不好解释！”万时明耐心地，“老仙儿丢了蒲团，一定要找回来，是因为他用它袭击了官船，暴露了他不法的一面。而一个道士把蒲团借给或送给了别人，与他就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也一定要找回来，还不惜冒闯宫的风险？
“难道是见我们找上门来，他就转告了老仙儿，老仙儿自己会飞，却还是托他去偷？这也不通嘛！所以，去来，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老仙儿打人把蒲团弄丢了，知道了下落，就派人再来取！”
“要是尽这样猜，我就没的了！”蒋拍拍脑袋，彻底泄了气。
他们对答时，白思孟脑筋动得快些，所想已经与他们不大合拍。此时万时明正要进一步阐述别的见解，他却已抱起蒲团，开始找刀剪破拆。
“你干什么？”万时明惊问。
白思孟一笑：“我总有点儿不信，老仙儿非要找到它就是为了毁灭罪证？”他拧着眉毛又捏又拍，又用力敲打了好几下，“我猜它一定还有更大的用处，或者更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蒋关切地问。
“拆开后再作为罪证，它就不那么值钱了！”万时明警告一声，伸手虚拦，郑重提醒白思孟，“咱们现在首要的是借用皇帝的力量把老仙儿搞倒，而不是自己干！这样才能最快最麻利地灭了他！你破坏了证据，下一步怎么进行？”
“这不光是个证据！”白思孟摇摇头执拗地，“我想他这么急于取回，一定不是专为消除罪证他一个老国丈怕什么？他不会辩解：有人骂我，我就拿这打了他！打了又怎么了？
“老国丈生气打人，那不太稀松平常了吗？他又不会他是从上往下打的！我猜蒲团里肯定藏了什么东西，又不方便对人，这才让老仙儿这么恋恋不舍！也许他的命门就藏在这里。”
看他非要动刀动剪，的还颇有煽动力，万时明也没办法了，只能：
“那就先摸摸外面，再按按里面，多感觉感觉。能不拆就不拆要是摸出来都是枯草麻絮，你还拆它干什么？”
“行，听你的！”白思孟暂且放下刀剪，抱起蒲团来再次摸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