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叨就很清楚这一步的强大,也因此知道,他继续他的蓄力。
却是余叨清楚,十前即便破了棉滚滚这一步的招数,也会更加的狼狈,甚至受些伤。
十前会受伤?何止受伤,若是他当真不作理会,脖子都被斩断了!
喇叭花会唱歌,它们的构造使得它们唱的歌比起棉滚滚最初整出的小葱香菜之类的唱的歌要好听要动听。
但这是对敌,歌的好听动听,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
总不能期望好听死敌人吧!
因而歌声就有问题,是扰乱人的精神,扰乱人的步履的问题。
十前要是不做理会,任由喇叭花们唱的歌声侵扰侵袭,只怕就找不着北,变得浑浑噩噩。
那样状态的他,不懂的防御,不懂的躲避,随着“疾”字的落地一起长出的蒜苗,它们的蒜叶长剑就会教十前做人。
十前是有做理会的,即便如此,十前也被斩伤了。
着实是歌声的扰神和蒜苗的斩击,配合得太过默契,太过完美,十前方才又因自身的想法关系,有了刹那的不在意,中招是为正常。
十前本就有伤,是断臂之伤,是被挠被揍带来的伤。
方才有被白小袄烧伤,此刻又被棉滚滚伤到……
十前就很气,就很愤怒,却因这愤怒生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
也就是在此冷静的刹那,棉滚滚又出声了,声很厉,音很乱,似乎是一句咒语,是十前未曾听过的咒语。
十前在被白小袄烧伤之后就没有了小瞧棉滚滚的胆子,刚刚的无视更多的是出于事有轻重缓急招致的暂且忽略。
十前就如临大敌的等着棉滚滚的新招,随后还真有新招。
流沙是沙,沙子无风而动,无风而起,而后刮向十前。
沙子尚未刮尽,十前具从沙子身上感受出了一股燥意,干燥的燥。
如此沙子,所过之处,被斩断的藤蔓,被斩落的藤蔓,失去目标落地的毒刺,没有消散的毒雾,总而言之,但凡带着点水分的,统统干枯,统统脱水,是被干燥的沙子夺走了水。
十前这下是不得不如临大敌了。
十前身上有伤,伤口有流血,若是被这样的沙子沾上伤口,必然是鲜血被沙子夺走水分,乃至是他这个人被夺走水分。
十前是人,非是妖,失去了水是会死的。
十前今日是逃不了了的,棉滚滚很是笃定,同时也为了防止十前的逃走,它又萌熊冲撞了。
还是蛇形走位,也是绕着十前所处那片区域的走位。
十前又不是傻子,终是知道棉滚滚明明有着直线可走,却走劳什子的蛇形的原因。
棉滚滚有在奔跑的时候撒播种子,也在印下契合的符篆。
棉滚滚的符篆是通过棉绳棉线的排比画出,再印出去的使用方法,现在的它穿着熊猫布偶装式样的战甲,印出符篆的地方就是与地面接触的“熊爪”。
同样的道理,悄无声息的播撒种子的工具也是它的熊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