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无法,只好重斥了司衣司,让他们赶着时间按我的要求重新给我做一身。
妖后得知后,捏碎了一斛明珠。
可妖界从没有只需正宫娘娘着红这种说法,再说,即便是有,她也寻不着我的错处,因为是她自己咬死了口,不许安毓给我名分的。
所以,这闷头亏,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十二个时辰,司衣司中能工巧匠一十二位,不眠不休,终于赶在春生宴开始之前,将衣裳送到了关雎殿。
瑰红色织金曳地长裙,金丝牡丹披帛明媚张扬,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秀美娇娆。
我对镜而立,满目得意,“美吗?”
花铃捧着珠环钗饰立在一边,听问,忙道,“夫人国色天香,如何都是美的。”
“咚!”前殿传来第一声钟鸣,再有两声,春生宴就正式开始了。
花铃有些失神,似有犹豫之事。
其实我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无非是妖后不让我出现在春生宴上,属意她给我下下药什么的。
眼看时间将至,我都有些替她着急。
“花铃。”我对镜抚弄鬓角,状似无意的对她说,“你去端一碗玫瑰羹来我吃,待会儿宴席上少不得要饮酒,肚子里有点东西才好。”
花铃微怔。
我挑眉,“怎么?使唤不动你了?”
花铃忙应“是”,放下手中钗环,躬身退了出去。
……
羹做得晶莹透亮,清香馥郁。
在花铃有些紧张的注视下,我尝了一口,“嗯,还不错。”
我停下勺子,问她,“距宴席开始,还有多久?”
花铃看了一眼天色,“回夫人,还有一个时辰。”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羹,同时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再略歇歇,宴席要开始了,你们再进来叫我。”
花铃的视线在我手中汤羹上略微停顿,然后不动声色的领着满室的丫鬟出门去。
待她们走远,我忙绕到净房中,将嘴里的羹汤吐到花瓶里,然后连带碗里的也一起倒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丫鬟们进来叫我时,我已陷入“昏迷”。
花铃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桌上空掉的碗,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去叫陛下来。”
很快,花铃返回,但带回的不是安毓,却是妖后身边那位得力的女官秋容。
秋容一派趾高气昂,环扫了一圈殿中的丫鬟,斥道,“混账东西,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殿中丫鬟扑簌簌跪了一地,不敢吭声。
秋容扬手唤进来一位医官,似笑非笑的说,“就请您,去为我们这位夫人瞧瞧吧。”
那医官唯唯诺诺,手颤巍巍的在我手腕一搭,立刻触电一样的缩了回去。
“回秋容姑娘,夫人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不醒,只是……只是因为气血不畅,郁结于心,只要好好休息,只要半日,就能慢慢醒转。”
气血不畅?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