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不在意的回过头,望向他,“妖王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安毓凝视着我,十分认真的说,“昨日华诞之宴上,你戴那支步摇十分好看。”
他的眼神和昨日花神看我的眼神重叠在一起,他们看着的人是我,却又让我觉得那分明不是我。
昨日那种被人控制、陷入梦境无法自拔的窒息感又重新将我束缚住。
我咬着下唇,犹豫却又坚定的看向安毓,“妖王陛下,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夕阳西沉,夜幕初临,他黑色袍子的边缘逐渐和灰蓝的天幕融为一体,看不分明了。
他说,“你问。”
我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是什么人?”
安毓眸子亮亮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所以犹豫了一会儿。
不过最终,他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是。”
“是谁?”我追问。
他笑得迷离,轻轻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夭濇。”
“夭濇……”
“夭濇……”
“……”
安毓的声音像是个魔咒,在我脑袋里循环徘徊,压得我头疼欲裂。
“呃。”我扶住额头,才发现额上不知何时已蓄上密密的汗珠。
“熹央。”安毓脸色微变,忙上前扶住我。
他的手一碰到我,一阵雷电击打的疼痛便贯穿了我。
旋即,我无法自制的爆发出一声狠戾的尖叫,“你走开!”同时一掌推开了他。
安毓猝不及防,倒退着打了个趔趄。
这一声,连我自己都吓到了。
我怔了怔,慌忙道歉,“对不起,陛下,我……”
他摇摇头,目光关切锁着我,“你没事吧?”
头上的疼痛已弱了下去,我缓缓摇头,“没事了。”
“那就好。”安毓低声说。
我咬唇,继续问道,“陛下刚刚说,我像夭濇,哪个夭濇,前妖王么?”
安毓点头,“这世上只有一个夭濇。”
若果真,我便能理解安毓与花神对我的特别了。
那个被传得像谜一样的尊贵的女人,是眼前这个男人故去的妻子,同时也是花神的救命恩人。
安毓目光沉沉,眼睛落在我脸上、身上,久久不愿离去。
末了,他如梦呓般叹道,“初见你时,我觉得你像她,后来才知道,你就是你,是唯一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