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让我又心痛又自责。
“执夏。”我上前拉住她的手,泯唇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执夏眼泪扑簌簌流得更凶,已无法再伪装。
她轻轻的反握住我的手,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从怀里掏出袖子给她擦干眼泪,然后拉着她慢慢走进甬道深处,直到我认为白芷她们听不到我们说话了,才放开她。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我问。
执夏点头,“嗯。”眼里闪出希望成真的色彩,由衷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从这里出来的。”
言下之意,她已经在这里等了我许久了,就看我会不会去找画川说清楚。
我不免心疼,同时心里也生出淡淡的难过来:执夏终究是不那么相信我的,惊闻这事,她没有直接来找我问清楚或者想办法,而是选择了试探,试探我会不会拒绝,试探我之前对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她宁愿守在这条我若是去找画川,就一定会选择的捷径,看我究竟会不会去找画川说清楚。
执夏没有看出我情绪减低的变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听到我的答案,或者说是承诺。
她握着我的手,有些急切的问我,“你是要去找画川对不对?”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是的。”
她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紧接着又问,“你要去与他说什么?”
我缓缓答道,“去告诉他,我不要嫁给他。”
执夏松了一口气。
陷入情爱的女人啊,可爱得让人怪不起她来,虽然她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画川,这让我有些酸。
执夏抬头,看到我偏头盯着她笑,“刷”的一下红了脸,焦急掩饰道,“我是怕你找不着路,不知道怎么去烈颐殿,这才……才……你知道的,你最不认得路了……”
她声音渐次低下去,双颊上如霞如雾的红却越来越明显,连耳朵尖都滚烫了。
我掩袖一笑,不忍她无措,又加之时间紧急,得在扶苏知道之前先回到印栖宫去,不然他又得说我胡闹了,于是拉着她赶紧往烈颐殿的方向去。
前几日,东凯奉画川之命曾带着我们走过一次侧门,如何通向画川所住的小楼,我大致还是记得的,所以,此番进去,还是循着这条路,比较稳妥些。
烈颐殿设了屏障,法力无法穿透,我二人只得化作真身,翻墙进去。
我倒还好,本就是只鸟儿,一双翅膀占了优势,自然能飞过去,执夏却难了,她是只鱼儿,水中才是她的地盘,要腾飞起来可就难了。
无法,我只能扛着她飞,可我身子实在太小,根本扛不住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一鸟一鱼摔得七荤八素,还差点惊动了值夜的卫兵。
最后,执夏首先放弃了,“罢了罢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罢,你自己进去找画川,我在这儿接应你。”
眼看,子夜已至,确实没有时间再耗,我只得丢下她,独自往烈颐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