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看清了龙杰的为人之后,已经很少和他来往了,可是我这个孽徒”齐鹰叹了一口气,“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着他紧走几步,来到乌力的身前,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畜生、笨蛋、rn,当初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齐鹰越骂越起劲,到后来已经是怒不可遏了,抬腿照着徒弟的胸前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得可够狠的,乌力骨碌碌在地上连打了一溜滚,愣是从门口滚到了院子中间的位置。乌力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一张口,噗,一口鲜血就喷在了地上。
可是齐鹰连看都没看乌力一眼,而是径直来到张正的身前,“噗通”一声跪下了。
这让张正大为意外,要说他恨乌力不假,对这个齐鹰也没什么好印象,可是一个岁数跟自己爷爷小不了多少的人跪在自己身前,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张正赶紧闪到一旁,“你起来!”
可是齐鹰根本没动,而是双手抱拳对张正说道,“小兄弟,是老朽管教不严,让您的家人受到了牵连,老朽深感罪孽深重,万死难赎。今天就请您发句话,只要能平息您内心的怒火,哪怕让我们师徒去死,老朽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说完齐鹰跪在地上,把头一低静候张正的发落。
而不远处,乌力也咬紧牙关,强忍身体的疼痛蜷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吭,他又不是傻子,到了这种地步,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比起师父来,怕是高了不少啊。
齐鹰这么一弄,张正有些为难了,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一对师徒,甚至可以说的上厌恶他们,更何况乌力还暗算过自己的爷爷,可是就这么把他们杀了,似乎也不是很妥当。因为按照齐鹰的说法,他们是被龙杰利用了,真正的凶手是龙杰而不是他们。
张正看看跪在地上的乌力,又看看同样跪着的齐鹰,一时也拿不定了主意,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齐鹰头顶上的仅存的几根白发瑟瑟摇摆,更显出几分苍凉与悲壮来。
“唉。”张正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你们是被人利用的,那我放你们一马吧。”
齐鹰等的就是这句话,心中顿时一松,“谢您不杀之恩!”说着他冲张正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心说他娘的总算逃过一劫呀,看来龙杰这个人是不能留了,这次他必须得死了。
可是张正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齐鹰再次跌入了万丈冰窟,“死罪我可以绕过你们,但是活罪却不能免除,你们那个什么鬼阵太害人了,为了永绝后患,我必须废掉你们的经脉,这辈子你们就躲进深山里吧,不要再出来了。”
刚才,就在张正打算放过这对师徒的时候,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突然从自己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不行,对这种人不能太慈悲,要是放也得先拔掉他们的毒牙。于是就有了上面这一段话。
一旦经脉被废,基本的生存不成问题,可是再想练功施法那是不可能了,这也就绝了他们继续作恶的本钱。
果然在听到这一段话后,齐鹰原本低垂下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神情急切的说道,“小兄弟,求求你,换个别的惩罚方式吧。”
“不行。”
“可是没有了功力我们成了待宰的猪羊,曾经的那些仇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给你钱,给你好多好多钱,多的让你一辈子也花不完”说着齐鹰手舞足蹈起来,由此不难看出,老家伙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瞧他这副样子,张正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了,把这种人留着,将来会不会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他再次断然拒绝了齐鹰的请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