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一个小小的百户居然行事如此胆大包天,速速让他出来束手就擒,求得知府大人宽恕,兴许还能饶了他。”说话的是城防的参将金大人,一听是个堡他就猜测不是百户就是千户,但此时肯定要压压人家,所以直接说王莽是个小百户。
士兵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敢让我们大人束手就擒,你也太看得起你们这群虾兵蟹将了吧,天底下谁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被倭寇吓得连城门都不敢出。”
金参将气的牙痒痒,当众揭短,还是被一个小兵,他怒道:“老夫要向朝廷参你们一本。”他倒是想下令攻打维护一下他参将的威严,但是知府大人和学政大人的儿子在里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好日子怕是也到头了,所以只能说说气话。
“行啦行啦,别跟着娘们似的,就知道告状,别说是你,就是南方的戚继光、俞大猷来了,我们大人也不怕,别碍我们的事,都撤了吧。”王家堡连鞑子都打得过,试问还会怕谁?士兵认为王家堡如今是天下无敌了。
一个小兵见了知府不拜,见了参将不拜,还口无遮拦,目中无人,太嚣张太放肆了。
“让你们大人出来说话。”知府为了儿子的安危忍住了怒火。
士兵想了想也没说话,进屋去跟王莽汇报了,王莽要是知道士兵跟知府说了什么,估计会十分后悔派他出来,但是此刻他可没打算出去,只是告诉士兵,就说没空。
知府想了想,终究是自己人,自己进去应该没事,为了自己的独子和学政的独子,他必须走一趟了。明着是不能对抗了,但是等这伙瘟神走了,到时候向朝廷告状,想要弄四个小百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他道:“既然你家大人没时间,那本官只好进去一趟了。”
“大人,不可,这太危险了。”
“无妨,都是食君之禄,又不是反贼,怕什么。”周围人听严知府如此胆量,纷纷叫好。
“大人,这个大官自己要进来跟你见面。”
严知府瞧见楼上一个年不过20的年轻人,知道他就是头头了,便道:“本官是扬州的严知府,不知这位小兄弟为何要在我扬州如此行事啊?”
知府的儿子还没说什么,学政的儿子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哭道:“严叔,快派兵打他,您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严知府看看学政的儿子满嘴是血,心中不由恼怒,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倒是完好无损,还冲他笑了笑,模样倒是乖巧的很,想想学政的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霸女,肯定是仗着自己是学政的儿子为所欲为,以为扬州没人治得了他,所以口无遮拦被收拾了,倒是自己这儿子虽然平日里也是目无法纪,但还是比学政的儿子聪明点,懂的明哲保身,此刻看着倒也顺眼,至少还是有药可救的。
“住嘴。”严知府盯着学政大人的儿子吼道。
一群刚刚跃跃欲试的书生瞬间又熄火了,知府大人都低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王莽这人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但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最恨别人欺压他,哪怕是他的上司,他不是个为了钱就能忍气吞声的人,所以后世混的并不好,一来太钢直,二来不讨好别人,三来能力平平,这一世仗着本有的身份地位加上工业革命几百年的知识所以倒也混的过得去,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会说话,会太好人能给他带来巨大而好处,但是实在是内心排斥,根本做不到面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