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连五人的正面,当血鬼卷起的血阴毒雾欲要将五人罩入其中,五人连连退后欲要避开毒雾。
只见阴鸷道人此时忽然阴恻一笑,一旁的沈豫新此刻竟也悠哉收手,看起了五人的窘态。而于沈豫新更重要的事情,则是掺杂在血阴大军中,那些投靠向沈家的诸多世家。
此时已经有沈家阵营的世家弟子们被血阴毒感染,哀嚎声尚未自颍川城下传出,倒是先从血阴大军之中响起。
“沈沈大人,我族中子弟误中了血毒,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沈大人,我们族中也有族人中毒,还请您出手相救,不然的话,我们还未攻入颍川,便族中无人了啊!”
然而,此刻被众人围在中央的沈豫新,此时却是阴沉着血红的双目,缓缓扫过围在自己身旁的这些世家家主。
片刻之后,直到众人察觉到沈豫新脸色似乎不太好看,这才安静了下来。
“都嚷嚷完了?轮到老夫说上几句了?”
沈豫新话音刚落,众人便被沈豫新身上的血腥之气所摄,一个个平日趾高气昂的世家家主们,此刻却是如小鸡仔一般缩着脑袋,一时间谁也不敢闹了。
只听沈豫新此时鼻腔之中冷哼了一声后,缓缓冲着众人说道:“你们一个个平日里精明算计,怎么?现在还算计到老夫的头上了!”
“想要血阴毒的解药,就给老夫先把颍川拿下!别告诉老夫,你们一个个都中了血阴毒。这毒不融入气血之中,不会毒发,就算中了毒,一时半会也不会死。不要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新盟不死,你们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听罢沈豫新的话后,原本围在他身旁的众人,纷纷低着头缓缓退了下去。沈豫新精明一世,怎可能还看不穿这些家伙的小心思。
世家多勾结,精算万千只为财。血阴兵们固然深藏剧毒,但却不能如血鬼和摩多这般的母身一样,主动御使血阴毒雾伤人。
这些聚集而来,欲要携势“逼迫”沈豫新交出血阴毒解药的家伙们,只是希望给自己留条后路。并且若是能拿到解药,就能想办法推出药方,这些可都是宝贝。
解决完身旁的小鬼后,沈豫新这才来到了阴鸷道人的身旁。
“怎么?那些家伙想收手了?”阴鸷道人眼见沈豫新走了过来,不屑地轻蔑一笑道。
“收手?阴鸷,老夫太明白他们的心思了,没有人能忍得住不去咬嘴边的肉。他们不过是想再多捞些好处罢了”
就在阴鸷和沈豫新交谈之际,血鬼周身的真气已经被计连五人拦下。此刻的血剑和玉凰剑已经双双斩入血鬼的肩上,长生诀和泣血真气如两条锁链一般扣在了血鬼的身上。
“留住血鬼,我们需要他来炼制解药!”
就在高约和墨雨同时出掌,一阴一阳两道真气纠结如双龙而出之时,计连和祖孝武连忙冲着二人喝道。
而就在阴鸷道人欲要再加把劲力,令血鬼再起之时,却听见身旁的沈豫新已经重新抽出腰间的儒剑。
“祖孝武!看看你的颍川城吧,再过不久,它就是老夫的了!”
儒剑那纯白剑身之上,此刻随着沈豫新周身不断涌出的泣血真气,而爬满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血网。
“沈豫新,我不会让你把沈家带入万劫不复之地,正气!长存!”
就在沈豫新持剑若流星坠地一般掠向血鬼和计连四人之间的刹那,一袭白衣却沾满了尘土显得凌乱不堪的沈克宇,终于自心底燃起了一丝杀意,一丝欲要将沈家带离沉沦,浴火重生的怒火。
然则沈豫新却是丝毫不将沈克宇手中的正气剑放在眼里,正气诀辅一与泣血真气相撞,二者便如针尖麦芒一般,相互消磨。
只可惜沈豫新的功力并非寻常所获,而是不但吞噬其他人所获,不等沈克宇多阻拦他片刻。只听一声剑身碎裂的声音陡然自二人之间传了出来。
儒剑所铸毕竟是穷沈家一族之力,正气剑虽为上品刀剑,却终究因剑身太过刚直而碎裂。随着正气剑的碎裂,沈克宇整个人亦如断线风筝一般被重重地砸向了计连四人的方向。
“沈大哥!”
眼见沈克宇胸口一团血肉模糊,正朝着自己和祖孝武砸来,手中玉凰剑一松之下,计连已经抱圆双臂,阴阳劲力流转之下,这才将沈克宇接了下来。
“计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