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下去,让他们开始备宴,本座稍候便至。”
白鹿堂前,如今这里挂满了装点用的红布花结,不等今日婚宴的主角们出现,徐青鹤却是正缓缓走到了这场中百桌世家的上首。
当徐青鹤走到众人之前,并停下脚步后,满场的世家尽皆在此刻停下了交谈,只静静地举目望向徐青鹤。
“诸位,今日是徐某师弟的大喜之日。亦是我泥洹会在扬州的大喜之日,凡自今日起,扬州大小世家皆可享受我泥洹会的保护,所有商路之上将再无盗拓之辈。徐某在此,就先祝贺诸位了。”
只见徐青鹤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场下的世家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众人显然对徐青鹤的此番言论多有不满,但众人之中此刻却是无人敢出头,只好这般窃窃私语表达不满。
“诸位,若是有哪家不满,可以现在就当着扬州所有世家的面说出来。若是让本座得知有人在背后私自议论我泥洹会,就休怪本座不顾及大家的面子了。”
众人之前,当徐青鹤展开十二品涅槃经文真气的瞬间,满场的世家代表皆是在身旁护卫的保护下勉强抬着头望向徐青鹤。
而正当此时,白鹿堂外终于传来了迎亲队伍的礼乐声,一阵唢呐伴着锣鼓的喜乐声骤然便将徐青鹤身上的气势一扫而空。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缓缓踏入场中的这支迎亲队伍身上。
正当肖白鹿一袭大红长袍同样迈着大步走入场中时,整支迎亲的礼乐队赫然是曲风一改,一股浓浓的丧乐之声陡然席卷向了整个白鹿堂总堂。
“大胆,是谁让你们这么吹奏的?!还不快给本座收声?!”
场上,肖白鹿和徐青鹤师兄弟二人的脸上,俨然一片铁青之色。正当白鹿堂中的两堂的弟子出面欲要拿下这些胡乱吹奏的杂工们时,却见满场的世家众人却是正一脸嘲弄地看向了鹿鹤二人。
而当白鹿、青鹤两堂的弟子纷纷挤上前来出手拿人之时,却是只见这些弟子们同一时间便被击飞向了场外。只待众弟子倒飞出去的瞬间,整支迎亲队的人赫然扯下了身上的红衫,却是皆身穿麻衣孝服立于原地。
肖白鹿此刻心中早已安耐不住怒火,正当一旁的徐青鹤欲要拦下他时,却见肖白鹿已经鼓起红袍大袖,浑身鼓动着涅槃经真气便直奔队伍中的那顶红轿而去。
“鬼鬼祟祟,有胆戏弄本座,没胆见人的鼠辈。拿命来吧!”
肖白鹿此刻一记阴寒掌力直落轿顶,正当这股真气临近轿子的瞬间,只见大红轿内忽然传来一股醇厚的真气,真气劲力透壁而出,直将整座轿子震的粉碎。
“肖白鹿,要取你狗命的,是我计连!滚下去给我游侠会死难的弟兄们陪葬吧!”
白刃剑光一闪而过,计连此刻正持剑凌空跃向正面的肖白鹿。
当计连现身的刹那,徐青鹤便是心头一阵狂跳,紧接着便腾身而起直追向自己师弟而去。
轿子内,苏兰心此刻早已是嘴角挂血瘫软在了裂开的大红轿子内。然而,此刻满场众人的心神却是无一人注意到她。
正当计连与肖白鹿便要对上彼此的时候,苏荃正陪着苏老夫人慢慢悠悠地朝着广场而来。当苏荃察觉到白鹿堂中气氛不对劲的同时,孙放已经带着人找了过来。
“苏荃,你们苏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还在这里慢悠悠的,等死吗?!”
孙放的独眼中,此刻正闪烁着寒光。计连现身的瞬间,他便偷偷带着人来到了场边。
除此之外,孙政和孙幸臣等人此刻依旧是身处场中最靠近计连和肖白鹿交手的地方。身为扬州世家中的中流砥柱,此刻他们孙家却是不好临阵退缩,更何况来人是他们孙家的死对头。
“诚儿,你先带着侍卫回去,这里有我们在就好了。”
孙政身旁,正当孙诚看的正起劲时,却是听见自己爹爹忽然冲着自己这般吩咐起来。
“爹,我…”
不待孙诚撒娇,孙政却是瞪了一眼孙诚身旁正同样看的出神的穆英和赵骆。他知道这两个小厮的话,有时候比自己的还管用。
赵骆此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孙政的目光,却见他先是拉了拉身旁穆英的衣摆后,便冲着孙诚劝说了起来。
但不管赵骆如何劝说,孙诚却是始终不肯挪动一步。眼见自己使不上力了,赵骆只好将目光转向了穆英。此刻的穆英虽然同样希望留下来,但计连的话却是始终萦绕在他的心上。
只见穆英此时贴着孙诚的耳边只悄悄说了几句话后,便见孙诚一脸惊恐地转身道:“狗子,我们快走吧。爹,孩儿就先告退了。”
孙政此时望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身影,却是在收回目光的一刹那,轻轻瞟了一眼同样背身欲要离去的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