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人敢乱说话。”南宫霄天拍了拍她的背,“前面二十里有个镇子,要不明儿个咱们就走,去那儿待两天。”
冰雪消融至少还要一两天,路虽是不好走,不过,二十里路还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这个案子就可以了结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因为这个就半途而废可不是她的性格。
“九儿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南宫霄天与她拉开一段距离,问道。
沐九思抿了抿唇:“初步是有想法了,但还有几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好,我这就让清泽去查。”南宫霄天的红瞳中带着宠溺之色,只要是小东西想要办的事情,他岂能不支持。
沐九思本以为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不想,晚上她正要洗漱之时,南宫霄天便拿着几张笺过来找她。
见她把纸笺上的内容看完,南宫霄天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沐九思眨了眨眼睛:“难道殿下不知道吗?”
“小东西,这是在考我么?”南宫霄天捏了捏她的脸蛋。
“那你说说,凶手是谁?”沐九思扬起小脑袋问道。
南宫霄天敛去笑意,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想,应该是大房、三房的人都有份儿。对不对?”
“从这上面看,责任可都在何宏礼和他那个瓜婆娘身上。”沐九思弹了弹手里的纸笺。
“九儿不必故意放烟雾,如果没有何宏仁的生辰酒推波助澜,何宏礼未必会死。”南宫霄天说道。
沐九思挑了挑眉:“果然什么都瞒不了聪明过人的燕王殿下。”
“又来打趣本王。”南宫霄天弹了弹她的脑门,“接下来,九儿想怎么办?”
“借你燕王殿下的威名,直接办了。”沐九思暗搓搓地说道。
按照以往的办案习惯,是该继续再搜集证据,让案犯心服口服。可毕竟回京的事要紧,她不想耽搁大家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外院的厢房传出来一道凌冽的声音:“何宋氏,你若是再有所隐瞒,只能让你的丈夫含冤地下。”
声音不算高,却透着无尽的寒意,让人听了不由得脊背发凉。守在门外的春杏想要进去看看,被门口的侍卫一瞪,顿时收回了脚步。
屋内,何宋氏脸色苍白,瘫软在椅子上:“姑娘,民妇没……没有……”
“没有什么?”沐九思柳眉倒竖,“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喜春丹是什么,那东西可是在你房里找到的。”
“那又如何,不过是补药罢了。”何宋氏如此说着,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沐九思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药是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