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正在喝茶,清泽进来回事:“主子,属下已经找大夫过去瞧过了,卫子平的母亲病得很重,大夫说恐怕挺不了几日了。”
“什么病?”南宫霄天品着茶,问道。
“她原本就有胸痹的病根,此番洪水,卫子平的父亲和兄长接连丧命,她受了些刺激。前日夜里吐了好多血,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南宫霄天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又问:“可知他主家在何处?”
“据卫子平说,他的主家张员外的儿子在莱充县的县衙做主簿,他们一家应该是去那儿了。”清泽答道,“卫子平是张家的家生子,和他兄长、父亲一起做护院。他母亲因为身体不是太好,在厨房里做些杂务。妹子以前是服侍张家老太太的,去年老太太没了,暂时还留在原来的院子里。卫子平还有个姐姐,三年前随张家大小姐嫁到外乡,转年因为难产死了。如今卫家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再无他人。”
不得不说,清泽办事效率还真高,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把卫子平家里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是因为他母亲病了,才跟张家分开的么?”按说就算逃难,也要将下人带上,毕竟大户人家不能没人服侍。
“正是如此。”清泽点了点头,“他们刚逃出来的时候是跟张家一起的,后来张夫人嫌他母亲整天病歪歪的,要把人丢下。卫子平死活不肯,结果母子三人一起被赶走了。”
“那他日后有何打算?”
“卫子平和他妹子的身契还都在张家,此番过后,即便再不愿意,还是得回去。“
南宫霄天略微思忖片刻,说道:“他母亲的病还是要先治着,若是真挺不过去,帮他们兄妹把后事办了,其他事情容后再议。”
“是,属下遵命。”
清泽退出去之后,沐九思叹了口气:“这个卫子平一家也真是够不幸的了。”一家六口如今只剩下母子三人,母亲还眼看着不行了。
“这就是天灾**。”南宫霄天淡然地说道,“好在还有一个卫子平,不至于让他们卫家绝了后。”
“对了,你收卫子平是想让他做暗卫吗?”
“以他的功夫,再练个三年五载也做不了暗卫。”
“那你想让他做什么?”沐九思虽然对武功不甚精通,却也看得出别说让卫子平跟清泽、清济他们比,就算是最为普通的暗卫,也要甩他好几条街。
南宫霄天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说道:“过些天你就知道了。”
事实上并没有象他说的要过些天,第三天下午,卫子平兄妹就被带到了驿馆。
彼时南宫霄天叔侄去了县衙,都不在。沐九思本想跟他们一块去的,却被强制留了下来。睡了个晌觉,醒来后实在无聊,便在院子里闲坐。
正托着腮帮子暗自抱怨南宫霄天不肯带她出去,就见钟叔引着一个小姑娘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