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上,希望无忧少爷玩的开心。”
“林夜泉!”
看着林夜泉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霍无忧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突然,霍无忧抓住林夜泉的胳膊,他肩膀突然的一震疼痛抖动,让霍无忧立刻又撒开了手。该死的,他霍无忧怎么又忘记了,林夜泉的胳膊还受着伤!
“无忧少爷还有什么事?”
“”
“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失陪了,抱歉。”
为什么每一次在看到林夜泉从自己身边走开的时候,心里都会觉得有种莫名的难受?
似乎像是在刻意的躲着他霍无忧一样,林夜泉这个家伙对别人都是那么柔和而亲切的笑意,然而,偏偏是在看他霍无忧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一样,在时刻提防着他霍无忧的靠近。
“你很讨厌我?”
身后,霍无忧一句淡淡的话语,让林夜泉的身子顿了顿。
沉默了一会儿,林夜泉什么话都没有说,抬步离开了宴会厅阳台。
讨厌?或许霍无忧说的不错,现在他林夜泉希望的,就是能够讨厌他,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也就不需要再被这份痛苦给折磨!
“该死的!”
看着林夜泉沉默不语的回答离开背影,霍无忧俊气的眉头闪过一丝烦躁感。
会到宴会厅,林夜泉还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一道陵厉而灼热的视线。
他林夜泉如果知道今天安语嫣的生日宴会上,如果霍无忧也会来参加的话,他一定不会来。
偏偏还是在这种场合遇到霍无忧,林夜泉心里既生气却又有些无奈。
“夜泉。”
“语嫣。”
看着林夜泉和霍无忧谈话结束,安语嫣才朝着林夜泉走了过来。
“和霍无忧谈话不愉快吗?”
“没有,只是关系不太好罢了。”
林夜泉轻轻一笑,无碍的摇了摇头。
“这样”
关系不太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夜泉你刚才在看着霍无忧的那种柔和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不起夜泉,我不知道爸爸今天还邀请了霍无忧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我想,安伯父是希望通过这场宴会让语嫣认识更多优秀的人,他很为你着想。”
“可是,我明明就不需要的啊。”
“语嫣?”
听着安语嫣的话,林夜泉稍稍一愣。
“嗡嗡嗡一一嗡嗡嗡”
手机?
还没等到给安语嫣庆祝生日切蛋糕的时间,林夜泉兜里的手机就已经开始不安分的抖动了起来。
掏出手机,林夜泉看着上面崔国忠打来的电话,稍稍犹豫了一下。
“喂?”
“夜泉少爷,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打扰您。”
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有些杂乱和急促的脚步声音。林夜泉好看的眉头,轻轻一皱。
“怎么了,崔叔儿?”
“老爷,老爷他今天下午突然昏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室已经五个多小时还没出来。”
“什,什么?”
安语嫣抬起头,看着林夜泉脸上闪过非常不好的神色。
“虽然老爷一直没让我跟夜泉少爷您说,但是,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像您看到的那么好,总之,您现在过来一趟中心医院吧!”
“我知道了,你现在那里别走开,我马上赶过去!”
“咔!”
挂掉电话,林夜泉把手机紧紧的攥在手中。
这两天,他看得出来裴耀祖的脸色有些憔悴,但是,他却并没有想太多。
在医院的抢救室里已经抢救了五个多小时,看样子,这次裴耀祖的情况,不容乐观。
“夜泉,爷爷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语嫣,我必须得先走了。”
“夜泉,夜泉!夜”
看着林夜泉没有多停留一秒,就转身快步离开了宴会厅,安语嫣的脸上有些担心。
霍无忧看到林夜泉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突然离开,抬手示意了身边的原漠野。
“跟上林夜泉,看看那小子做什么。”
“唔,无忧少爷,跟踪林夜泉这种事情,不太好吧。”
“你去不去!”
看着霍无忧的口气变得有些生硬,原漠野只能点了点头。
看来,就算是无忧少爷忘记了林夜泉的事情,但是,对他的担心却还是没有改变。
“属下这就去!”
没有再说什么,原漠野也很快的离开了宴会会厅。
刚才是什么人给林夜泉打的电话,看着他脸上突然变的有些苍白的脸庞,霍无忧心里有些没底。东海市,中心医院。
接到了崔国忠的电话之后,林夜泉立刻就赶来了中心医院。
四楼白色走廊尽头的抢救室外,顶头上面亮起刺眼的红色手术灯和眼前一片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夜泉少爷!”
看到林夜泉从宴会厅直接赶来这里,崔国忠连忙叫了一声。
林夜泉看了看,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夜泉少爷!”
“他怎么样了?还没有出来?医生有没有说过什么?”
“还没有”
崔国忠脸上的焦急神色,比林夜泉想象之中还要严重许多。
看他这样子,林夜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药平时都有按时吃的,而且前几天他不是才做过复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吗?”
“夜泉少爷”
看着林夜泉有些焦急的样子,崔国忠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从上一次出院之后,老爷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但是,老爷怕夜泉少爷担心,所以才一直强撑着精神,不让我告诉您。”
裴耀祖
听着崔国忠的话,林夜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其说是老爷的身体不好,不如说是这二十年,老爷的心病越来越重,重到已经超过了他身体的负荷承受能力。”
这二十年间,裴耀祖一直生活在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面对自己错枪杀死的儿子裴雨臣,他始终都没有办法释怀这件事,即使,已经过去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