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桑已经睡熟了,他紧紧裹着被子,微微发出了打鼾的声音。
达塔尔见乌桑已经睡着,抿起嘴暗自笑了笑。他用手捅破了窗户上的油纸,拿出了装着迷魂药的竹管,小心翼翼的吹到了屋子里。白色的烟雾飘进了乌桑的房间里,逐渐消失在空气中。达塔尔将破掉的洞口用补好,等了几分钟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里。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发出了细微的响声。达塔尔探出头,往床边看了看,又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屋子里。屋外突然又刮起了大风,寒冷的夜风猛地灌进屋子里。达塔尔背后一冷,猛地打了个寒颤,转身关上了房门。
乌桑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冷意,他轻哼一声,缩了缩身子,随后又响起了打鼾的声音。
达塔尔见乌桑动了动身子,急忙顿住了脚步。他等了许久,见乌桑又睡了过去,这才放下了心。达塔尔悄悄走近桌子,弯腰吹灭了桌上的油灯,转身向床边走去。
昏暗的月光照进屋子里,将达塔尔的身影投射在了墙壁上。
达塔尔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绳子,又掀开了被子娴熟的把乌桑捆绑起来。乌桑中了迷魂药,自然已经没有了意识。他闭着眼睛,微微打着鼾,任由达塔尔将他五花大绑。
十分钟之后,达塔尔扛着乌桑走出了屋子。他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行人,这才放心的扛着乌桑离开。
寒风呼啸的大漠上,隐约能看到两个黑色的身影。天上又下起了细雪,雪花飘在达塔尔的脸上,又被达塔尔炙热的温度融化成几乎看不到的水滴。
半个时辰之后,达塔尔带着乌桑走到了柴房。他一脚踹开柴房的大门,身子一歪,便将乌桑放在了地上。达塔尔低头看了看不知是陷入了熟睡还是昏迷的乌桑,嘴边翘起一丝冷笑。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转身走出了屋子,关上了柴房的大门。
第二天一早,乌桑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他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想要伸手揉一下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绑的结结实实。乌桑低头看了眼紧紧捆着自己的麻绳,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扭动了几下身子,却丝毫都挣扎不脱。
身上突然冒起了一丝冷汗,乌桑停下休息了片刻,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干枯的木柴整齐的摆放在墙角,因为冬天连续的雪天,变得有些潮湿。他观察了一圈之后,顿时收回了视线。这里本是关达塔尔的柴房,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却被关在了这里。
乌桑低下头,陷入了回忆。昨晚睡觉之前,明明只是喝了几碗清酒。那酒的酒劲不大,乌桑又向来冠以“千杯不醉”之名,自然是不可能喝醉。可要是乌桑没有喝醉,又是怎么走到这个柴房里的呢?乌桑顿了顿,又回想了一遍身上的绳子和柴房之间的联系,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会不会是达塔尔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