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仙使,见此女子这般之后,唇边所含的笑意却更为浓重了几许,未及此女子反应,他便陡然抬手,猛然扯开了此女子的衣襟,致使此女肩颈之处皆袒露在外,再无半分遮蔽。
“我方才已然同你众人说的万般清楚了,若可得主上欢心,那便自然可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若不然,这后果,便也是要你们自身所承担的,这云泽殿,可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此女颇为颤抖地抚住了已然被其撕开的衣襟,不觉向后退身,而那仙使则丝毫未留于其半分机会,随即上前,五指牢牢握住了此女子的手臂,将其拉扯至了屏风之旁,继而猛然施力,将她推了进去。
同方才一般,未过多久,屏风其后便再度传来撕心叫喊之声,只是这次相隔之时更短,也少却了同方才那般的娇嗔喘息之声。
见及如此,此时于我心中,更多的不再是不齿,而是颇为不解,不解泽桑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可就如今这般看来,他决然不会如同我方才所想的那般,只此于这大殿之上宣淫作乐这般简单。
随行而入殿中的一众女子此时已然葬送于这屏风其后二人,余下之人,愈为不安忐忑,战栗不已,见其众人如此,十指不觉紧握成拳,无论她们一行众人来此究竟是因如何,可她们,终归也不该当皆由泽桑随意践踏蹂躏,将其众人性命视为草芥,她们,又有何等错处。
可纵然于我心中颇觉愤慨,而今这般境况,我也无法出手相救,我若贸然而行,不仅无法相救这一众女子,且我自身也皆无法全身而退,而手刃泽桑,为太子龙夜相报身死神灭之仇,便也会成了一场虚空之事。
轻咬下唇,十指紧握,竭力平稳气息,思酌至此,未再于此滞足,随即转身,自殿内行出,再未回头相望于大殿之内。
自云泽殿而出后,耳边犹然回荡着方才女子的数度撕心惨叫之声,于我心中虽万般想要转身回返殿内相救那余下的一众女子,但理智却万般清晰的告诉我,莫要再行回头,也莫要再行插手其中,于我而言,为今如此,才是为正举。
缓合双眸,驻足于云泽殿门之外,不觉长呼出了一口气,渐而松开了自方才便久久紧握的十指,平稳气息,又将周身所布的结界屏障加固了几许,于此之后,轻启双眸,不知为何,此时我却忽而思及起了清欢。
而今泽桑行如此之举,看自天门之时那为首仙使同守卫的交集,另同其殿中仙使司空见惯的神情,泽桑如此而为定是已然为时不短,着实不知,清欢而今境况如何,泽桑又是否会全然不顾,殃及于她。
纵然她曾为泽桑欺瞒过我,但她本心却并不坏,只是被泽桑利用了她予他的那颗赤诚之心,身不由己而已,我从未怪过她,也从未憎恨过她。
归根结底,这种种的仇恨根源,皆归于泽桑,如若未有他,那便可让诸多人免去承受伤痛,也可不必承受那本便不该承受的劫难,而泽桑所为的,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
这盘棋,也只有他一人执子,其余之人,便皆为他手中落定之子,全然皆于他的盘算之中。
太子龙夜是为如此,我是为如此,墨渊是为如此,锦瑟是为如此,清欢,也是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