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为何要同我相言三百年前之事?”
相询话音落下,清欢并未转眸相望于我,目光仍旧落于折子海岸其间,只见其缓而轻叹了一声,继而轻启双唇,轻声相言回应。
“龙夜为你所做的种种,你皆并不知晓,我只是看不过去罢了,不想让他,白白为你付出。”
缓而轻眨双眸,渐而垂落目光,确是同清欢所言一般,太子龙夜为我所做之事皆一心为我所想,可我却从未铭记于心,甚至未曾有所知晓,太子龙夜待我的这般,同清欢待泽桑那般着实颇为相似,只不过,我是未曾得知,而那泽桑则是有意而为,或许正因如此,清欢才会难以隐忍,同我吐露出了三百年之事,另同这种种有关太子龙夜真相。
可我如若当真是为太子龙夜三百年前于尘世凡间渡劫之时所遇及的那名女子,那这其后所发生的种种,便会皆于须臾转瞬之间改变了原有的意义,而今我无法轻易断定清欢所言的虚实与否,只有待相询于太子龙夜,听及他亲口相言,才可当真得知真相所在。
无论三百年前之事虚实与否,而今相救我同阿爹阿娘另同水苓涟自天界逃离之事,的确是为太子龙夜一手安排,他先行动用自身的修为相护住了阿娘的元神,将璇玑璨玉邪念玉儿的半数魂息自阿娘元神其内取出,而后又将于我元神其内的璇玑璨玉取出,将其自身气息融入于我体内用以相护元神安然,这般如此多的修为另同气息于体内骤然消散,却也不知,他而今境况究竟如何。
“龙夜他……可还好?”
“我也并不清楚,于天牢前离开之后,他的境况确实不大好,不过应当性命无虞,毕竟,龙夜是为这天族的太子,天帝定然会相护住他的性命。”
清欢此番所言徐徐入耳,心中不觉安定了几许,纵然天帝待太子龙夜颇为严苛,且时而胁迫于他,但他毕竟是为天帝之子,为这天族的太子,另有水苓涟血脉的相承,无论如何,天帝也定然会相护其无恙。
“如此便好……”
话音落下后,抬眸见清欢仍旧驻足窗前眺望折子海岸,见其如此,却也猜度不透她而今心中所想,不过想来,许然同那泽桑有所相关。
未再开口相询,随之转身,想要前往邻侧木屋其内相看阿爹阿娘同水苓涟,但却未料,方才转身,还未待上前迈步,周身便忽而动弹不得,无法移身半分,几近同时,心口之处随即传来阵阵绞痛之意,不觉闷吭了一声,周身气力顷刻尽散,双腿失力,仅此转瞬其间,便骤然瘫倒于地。
方才瘫倒于地,便见清欢神情慌张匆匆行至我身前,将我扶身坐起后,上下打量于我,眸中凝结忧虑之色。
“你为何会如此?”
紧咬双唇,隐忍于心口之处不断接连传来的绞痛之意,周身无法得以动弹分毫,就连指尖,也无法微动半分,此般感觉,着实颇为熟悉,犹然记得,于九渡林清羽洞之内,三冥丹毒性方才毒发之时,便是为这般,气力骤失,心口绞痛,不得动弹半分,体内气息异样浮动。
自九渡林离开后,我已几近将三冥丹之事抛之脑后,而今细数,距此前三冥丹毒发之时,确已又过了几近三日之久,这三冥丹的毒性,已然于不觉之中,将至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