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没活下来吧,这都多...哎!爹!你别打我啊!”
柜台里面的男人话都没说完,外面的老先生手里的鸡毛掸子便已经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和后背上,这男人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不断求饶。
“我打死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兔崽子!”
那位老先生说着,已经把他的好大儿堵在了柜台里面,照着他的屁股尖儿又狠狠抽了两下。
“爹,别等了。”
柜台里的男人直等到自家老爹消了气儿这才说道,“这一场仗又一场仗,活下来不易呀。”
“等,继续等吧。”
那位老先生放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叹息道,“要是没他们,咱们现在怕是要给小鬼子当牲口使呢,把酒倒上吧。”
“哎!”
柜台里的汉子终究还是应了,从柜台里拿出个小酒壶,又拿出两个小酒盅倒满了酒,似乎在等着当年赊酒的人进来喝上一杯似的。
与此同时,一直在默默旁观的卫燃在一次又一次试着开口或者站起来甚至回头全都无果之后,只能默默的举起相机,朝着那对看着窗外的父子按了一下快门,并且又一次换来了浓烈的白光。
终于,当白光消退,他终于回到了他属于的世界,回到了喀山卡班湖畔,时光图书馆的地下室里。
然而,当他看向金属本子的时候,却发现那支羽毛笔并没有写下任何人的名字,反而另起一页之后,写下了新的血红色文字:
终幕
任务要求:虐杀枭谷正巳及所有家人,找到枭谷正巳所藏保险箱。
在卫燃错愕的注视下,这支金属羽毛笔紧接着又给出了一串坐标和一串位于招核熊本的详细地址。
甚至,这一次这支羽毛笔还格外详细的绘制出了一副人像素描。
但在这素描之后,却是一个仅仅只有100个小时的倒计时!
这人是谁?
卫燃在金属羽毛笔砸在纸页上的时候很是反应了一下,随后根本顾不得好奇,连忙抄下了地址和坐标,又拍下了那张素描。
“你会是谁呢?”卫燃看着纸页上的素描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他可以肯定,在之前的那一幕幕里,他从未见过这个人,更没有听谁提起过这个人。
但眼下,这个人不但成了终幕的猎杀目标,甚至还被那本儿活爹要求“虐杀”和“灭门”。
所以是我漏过了什么吗?
卫燃继续思考着,以他这些年对那本活爹的了解,它算是足够客观公正的,但同时也是严格遵从“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个游戏规则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位听都没听过的枭谷正巳肯定是做了什么绝对无法原谅而且远超战争本身的罪行。
想到这里,卫燃的眼神也冰冷了许多,值得金属本子如此对等报复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金陵。
也只有这个枭谷正巳在金陵做了什么,恐怕才有资格被那本活祖宗专门拎出来钉在终幕的猎杀名单里——以虐杀的方式。
须臾间,卫燃猜到了一种可能,这个人也许和徐家险遭灭门有直接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匆忙收起金属本子走出这间地下储物间之后,招呼着趴在门口的狗子贝利亚沿着地下走廊走向了隔壁的别墅,同时也给安菲娅发了一条消息。
不多时,安菲娅从地表走进了别墅。
“坐”卫燃招呼着对方在沙发坐下来,“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情?”
安菲娅说着,已经摸出随身的记事本,这是比电子设备更加原始,但是更加安全的方式。
“安排足够干净的人,去这个地址,找到这个人。”
卫燃将刚刚抄下来的地址和坐标以及拍下来的素描人像递给了对方。
“没问题”安菲娅痛快的应了下来。
有详细地址,甚至有目标任务的素描,就算是贝利亚都能找到对方,更何况是海拉组织?
“这个人藏着一个保险箱,找出来。”
卫燃顿了顿,“然后把他和他的家人全部杀死,以最痛苦的方式。”
闻言,安菲娅不由的一怔,这是卫燃第一次给出这样的要求,这也让她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起身答道,“是!”
“去吧”
卫燃摆摆手,“一个都不要放过,手尾做的干净一些。”
“好”
安菲娅说着,将手机还给卫燃,转身急匆匆的走出了别墅。
轻轻搓了搓脸,身心俱疲的卫燃暂时压下心头的各种怪猜测,转身上楼走进卧室,好好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换了一套衣服,跑去图书馆二楼和正在忙工作的穗穗打了声招呼,借口去露营,带着狗子贝利亚驾车离开了家门。
这天晚上,当他在季马他们村子外的森林深处专属于自己的露营场地搭好帐篷点上篝火,弄出一桌酒菜的时候,安菲娅也搭乘着柳波芙驾驶的民用装甲车赶来了这里。
“找到了?”卫燃说着,给对方倒了一杯从家里带来的白酒。
提起酒杯和自家老板碰了碰,安菲娅一饮而尽之后才答道,“找到了,刚刚他家的最后一名成员也抓到了。”
“吃点菜,慢慢说。”卫燃说着,将仅有的两颗麻辣兔头端给了对方。
“谢谢”
安菲娅一边说着,熟练的掰开兔头撕下一小条肉塞进嘴里,然后才一边吃一边说道,“枭谷正巳已经80岁了”。
“80岁?”卫燃意外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他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
安菲娅说道,“包括他的第三任妻子在内,他有一共11位以枭谷做姓氏的直系亲属,最小的今年...”
“说重点”卫燃提醒道。
“经过拷问”
安菲娅说道,“枭谷正巳承认,他的父亲曾经参加过侵华战争,而且参加过金陵图沙。”
“还有呢?”卫燃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们在他的保险箱里找到了两台相机和一本相册。”安菲娅说道,“另外还得知,他的父亲在1945年战败之后并没有回国而是去了华夏的喜都。”
“喜都?!”卫燃放下了刚刚端起来的酒杯。
“没错”
安菲娅说道,“1946年,他的父亲死在了喜都。枭谷正巳在成年之后进入了媒体行业,并且一直从事着消除金陵大图沙的洗白工作。他的儿子和孙子也在媒体行业,和他有同样的症痔立场。”
“把相册和相机送回来”
卫燃说道,“以最痛苦的方式从小到大全都杀死,让他们旁观,开始吧。”
“好”
安菲娅干脆的应了,摸出手机找到一个聊天界面,发出了一个小狐狸拿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