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时候？”
“就是那一晚，我睡在你隔壁房间……你弹了一首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就是听着这首曲子，我爱上了你。”她轻轻勾住他的脖子，亲昵地摩挲着他的头。
“一下子，就爱上了。”
他哑然失笑，低沉暗哑的声线，伴着一抹灼热的幽香团团萦绕着她，“你知道这首曲子，用钢琴弹有多难么，还好我没荒废。有机会……很想听你用吉他弹，算是我们的定情曲目么？”
她咯咯笑了笑，点头。
“有机会，弹给你听。”
他捧起她的脸，再度吻了上去。
“你洗过澡了，对么？”
“嗯。”
“陪我再洗一个。”
他长臂一挥褪下她的睡裙，她浑身雪白细腻的肌肤泛着一层迷离的光晕，霎时氤氲了他的目光，他环住她纤腰，刚要抱起她，她却柔声道：“阿沐，完事再去洗，你先来吧……”
他心头一紧，身子迅速滚烫起来。
她伸手替他解开了领带，一颗一颗，再解开衬衫扣子。
然后是腰带，裤子。
他的身材实在太好，个子高就算了，浑身各处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这样野性而强壮的躯体，她向来招架不住。五年前，婚前，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要她，而自从那夜一曲过后，她已不会抗拒。
可是他没有。
男人的“鬼话”，的确不能轻易信。
可是他的话，她现在明白了，不论是邪魅的腹黑的亦或是温柔的，全部都是情深意切的。新婚之夜，他说那夜一过，她就是他的公主。他用五年时光证明了，她何止是他的公主。
“阿沐……”
他点点头，用力环住她纤腰。她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被一阵电流贯穿全身，毛孔微张汗毛倒竖，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切身感受着他的爱抚。她愈发用力抱住他的脖子，他紧紧贴住她柔软的身子，大手摩挲过她的背脊，指尖微染香汗。
“真真……”
找到她的唇，他迫切含住。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晚些时候，牀上，他托起她娇小的身躯放到自己腿上，那个他们最爱的姿势，低头在她耳畔，柔声又是一句：
“真真，我爱你……”
仿佛是把五年来欠下的，一股脑补齐。
“阿沐，我也爱你……”
她便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应着。
“好爱好爱你……”
再晚些时候，她瘫倒在他怀里沉沉入睡，他在她额前落下一吻，“真真，晚安。”然后为她掖好被角，轻轻起身，取出牀头柜的手账。
提笔，又是一句：
真真，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收起手账，他拾起手机，找到夜公子的微信：
真真问过了，她根本没去法国。
静默片刻，又是一条：
就在杭州的老家。说去法国，应该是害怕你去找她。说是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烘焙大赛的事，全都交给岳父了。
等了半天，无人回应。
也许已经睡了吧？
他躺好，拥她入怀，很快也沉沉入睡。
然而就是当晚，夜公子差点抢救无效，直接死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