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言淑雅站到了华阳面前,眼泪停住了,但眼眶红肿不消,可见情真意切不掺半点虚假。
“你来了?”华阳没有立即说明他卜算的一切,而是缓了缓。
言淑雅看着父亲,明明叫得这么急促,这会又慢悠悠的讲话,可她也不敢多言,只是答应道:“父亲,让我来是所谓何事?”
“许你一段好前程。”华阳眼隐隐不舍,不过为了女儿的未来,他还是忍下来道:“如果你有本事,再许你一段好姻缘。”
“什么意思?”言淑雅刚从离别的悲伤走出来,自然没有心情听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好前程好姻缘。
“淑雅,我问你,你可知我为何要你留在十二方世界?”言阙继续绕圈子,不好说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引导。
言淑雅怪的看了她父亲一眼,说话阴阳怪气的,总感觉是在挖坑一般,但也只能如实答道:“不知道,请父亲明示。”
言阙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得道:“让你去四方世界,是为了给仙界李家下幌子,从而稳住我言家当初岌岌可危的地位,如今我言家已经不再需要鹿原的虎皮,故而你回来了。”
“这我知道。”言淑雅继续顺着讲,她想知道言阙到底想说什么,欲扬先抑,最重要的还在后面。
“所以现在,我便要为你的前程家室着想了。”言阙有一丁点的心虚道:“其实让你回来,也是在迷惑鹿梳。”
“鹿梳?”言淑雅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父亲为她的未来布下的局势,故而一脸稀道:“这和鹿原宗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鹿羚?”
鹿羚在言淑雅心还是有一定地位的,那样的谦谦公子天造才,是个女子都会动心。
只见言阙摇了摇头:“非也,我告知鹿梳辰逸不是救世之人,他即刻借了我的乾坤收忆镜取走了鹿语的记忆”
“什么!”言淑雅不禁打断她父亲的话,脸写满了惊讶:“他为何如此做?他不知道鹿语喜欢辰逸吗?”
言阙仔细看了看他女儿的表情,轻笑道:“那又如何,只要辰逸不是救世之人,便对他再无价值!”
“那辰逸到底是不是救世之人?”言淑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以至于眼神有些躲闪。
“是。”
“那父亲为何隐瞒?”
“因为你。”
“”
言淑雅有些无语,这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辰逸是不是救世之人和她并无任何冲突吧?
“你很不理解?”言阙虽然笑盈盈的,却有些担忧女儿的心思,即便他是卜算大能,亦然不能时刻明了他人的想法。
“女儿确实不明白父亲所言为何,辰逸的种种,和我恐怕并不相关吧?”言淑雅对阿逸是没有好感的,是非黑白她也看得不太清楚。
言阙只能坐下细细讲来:“让你回来,是侧面告知鹿梳辰逸并非救世之人,从而鹿语失忆,辰逸身边再无绝对的爱人,谁都有机会,你可听明白了?”
这话很清楚了,鹿语一日不离阿逸,外人一日无法插足,只是这和她言淑雅有什么关系?言淑雅心愤愤的想着,突然有一丝怒气顶在胸口,使得她白皙晶莹的脸开始涨红。
“你在想什么?”言阙不经意的皱起眉头,这事情好像不太好办啊?
“父亲,我不喜欢辰逸,不劳烦您费心了!”言淑雅说着转身要离去,逃跑似的往外面走去。
言阙脸色有些暗沉下来,用鼻息呼出一口气大喊一声:“站住!”
“古今嫁娶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此话是什么意思?”言阙一心想要女儿有个好前程,没想到言淑雅这般不领情,故而也有些气愤。
言淑雅自然不敢多走一步,只是有些委屈的转过身道:“父亲,那辰逸是何人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不嫁他难道没了好前程好未来了吗!”
强迫的婚姻,是不完美的,更是畸形和扭曲的,身为真仙的言阙又如何不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只是事实所迫罢了,不说什么人间大义,是华阳头的神昊圣尊都说不过去。
对,可以说,圣尊喜欢看这一出强迫嫁女的戏码。
当然,圣尊智慧非寻常,所作所为也应当遵从,只是过于强人所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