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熊倜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从被寄养在楚秋山的时候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熊家庄的人都说自己像他们的庄主。
“不错。你就是荆楚熊家庄的二少爷,熊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就是他。”怪女人十分激动地握着熊倜的手。
熊倜也很激动,从來沒有一个人敢跟自己确信地说他是谁,他万万沒有想到是这个素未谋面的怪女人來告诉自己。
他心里虽然已经百分之九十相信怪女人的话。可是,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身世的大事情,他也不能就这样草率行事了。
他又询问道:“前辈,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那么多。不能就凭我长得像,就说我是熊家庄的人。你”
熊倜还沒有说完,怪女人就把话接过去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你的屁股。你屁股上有一块胎记,胎记眨眼看过去像一条小青龙。”
熊倜听着脸上的神经全部抽动了,说:“前辈,你在说笑吧。我屁股上沒有胎记。”
熊倜从记事以來,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自己屁股上胎记的事情,这个事情他敢保证,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个人知道此事。
正确地说,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说起这胎记的事情,他心中不免有些难受。这胎记是他和水芙蓉缠绵的时候,水芙蓉无意间看到之后,告诉他的。
他当时一脸羞涩,水芙蓉还笑他,他很认真地跟水芙蓉说,以后这事情谁都不能说。他也不想再提起此事。水芙蓉后來也真的沒有再说起过。
后來,和石中玉也有肌肤之亲,他不敢肯定石中玉有沒有看到过他这胎记。
现在想想,石中玉应该是沒有看到。不然,她应该也会很惊讶的告诉自己。
现在,这两个女人都已经离自己而去。她们也不会再说了。
熊倜想到这,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此时,从一个妇人口中说出來,他实在是难为情。就算真的有也不能承认啊。
“绝对不可能,楚秋山只收养了你一个孩子。他不可能再收养别的孩子,他自己还有岚儿,岚儿的娘又死得早”
怪女人说着,不禁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再说,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凭据。我自己”
怪女人说到这又停顿了。
熊倜看着怪女人脸上怪怪地表情,好奇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沒什么。”怪女人拼命摇着头,“这胎记的位置确实不容易发现,是在你屁股蹲的位置,你回去可以让别人帮你看。”
怪女人说的如此坚定,熊倜还是不相信,又询问道:“前辈,在江南和山东一带可有认识的人。”
若是以前的熊倜,他一定会直接问:前辈,你认识一个叫水芙蓉的女子,或者一个叫石中玉的女子吗。
“江南。山东。”怪女人摇摇头,“我已经很多年都沒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我不认识。”
她又补充说:“你不相信我,也沒有关系。你回去直接看看屁股就知道了。”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怪女人说烟岚的母亲死得早的时候,熊倜就已经相信她说的话了。这一点,他沒有对任何人说起。
怪女人说着,突然抓着熊倜的肩膀说:“孩子,你些年在外面受苦了。等我杀了逍遥子,我就带你回去。”
她说着,杀气冲冲地站起來。
“前辈慢着。”熊倜一激动,忘记手上还被雪山玉蛛咬着。他想伸手去拦住怪女人,发现手指还卡在竹笼当中,只好直接挡在怪女人的前面,整个身体拦住他。
“孩子,你可知道。逍遥子是你的杀父仇人。”
熊倜看着怪女人充满怒火的眼睛,心中突然有些愧疚,说:“我知道。”
“你知道。”怪女人很吃惊地瞪着熊倜,“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以前不杀他,是因为我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熊家庄的二少爷。”
熊倜还沒有说完,怪女人又继续说:“那你现在知道了,你就应该为父报仇。”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的命也是师父救的。这几年师父对我也不薄啊。”熊倜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
“你让开,我今天必须杀了逍遥子。”
“前辈,你若是一定要杀我师父,那你就先杀了我。”熊倜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