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帆的尸体上岸,他带的那些徒弟们跪在周围嚎啕大哭。
“张师傅是个好人呐,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会不会是他捞的尸体太多,得罪了河神,所以被抓到江里淹死了?”
“别胡说,小心河神听到了把你抓去。”
人一死,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凑热闹,张口就来。
有张帆的徒弟见到黄知县,双腿在地上拖行,从张帆身旁来到黄知县身前不远处,连连磕头,大声道:“求大人为我师父做主,他定是被害死的!”
其他徒弟也纷纷前来助声。
“我师父本性善良,在这江上做捞尸人一向恪守本分,定不是河神害他,肯定是有人害了我师父,请大人明鉴!”
“没错,我师父昨天晚上和大伙一起吃饭时还未表现出什么异常,怎滴好端端的夜晚就遇害了呢!”
“请大人严查,还我们一个真相!”
黄知县抬手示意安静,他询问道:“你们说你们师父是被人害死的,你师父平时可得罪了什么人?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有人害了你们师父?”
几名徒弟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师父是个老实人,平日里除了有活儿干,基本都待在馆里不出去,平日里捞尸派的生活用度都是徒弟们上街采购,他们师父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更别提得罪别人了。
见几名徒弟答不上来,黄知县便开口道:“既然你们也拿不出证据,这人便交仵作行先验尸,案子们,稍后再议。”
说完,对着陶副官道:“让大家伙都散了,散了,别聚在这儿了,人家这里还有货物要运送,别耽搁了人家的生意。”
“是。”陶副官立即带着手下驱赶看热闹的百姓去了。
眼看张帆在江里溺死的事儿就要成为一桩再普通不过的案件,但林易去望见了张帆身上存留的气息。
那是捞尸人腰间别着的缠着黑狗毛的麻绳,正在散发着黑色的气息。
黑狗毛可以辟邪,这气息或许是黑狗毛碰到邪祟后遗留下来的。
见林易表情似乎有所变化,郑太傅立即问道:“林易,你是雾隐门的人,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发现?”
林易立即拱手道:“回太傅,我的确在捞尸人身上,看到了些许线索,不知可否容我上前查探一番?”
听闻林易是雾隐门的人,黄知县立即问道:“你可是第二阴门的仵作?”
林易摇了摇头。
黄知县又问:“第四阴门,缝尸人?”
林易又摇了摇头。
黄知县奇了,疑惑道:“若非仵作或缝尸,你有什么手段,能在尸体身上查出什么线索?”
没等林易回答,郑太傅开口道:“黄老弟你有所不知,这位林易林小兄弟,在寿霖城曾经帮助官府破过不少案子,之前在大梁也曾助我破过大案,他现下是雾隐门第五阴门的人,有些其它捞阴门的门派所没有的本事。”
一听是第五阴门的江湖术士,黄知县心里可纳闷了。
这第五阴门的人,一向不就是个镇住煞位的活摆件吗?
竟然还能出能人?
但碍于郑太傅的面子,尤其是那句“林小兄弟”,让黄知县不再发问。
“林小兄弟,既然有郑太傅为你说项,你便放手施为吧!”
林易也不废话,两三个大步来到张帆的尸体旁,拿出走马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