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说:“天热,慢慢收拾,不用着急,调令下来后,你不用急着班,什么时候收拾好了什么时候班。”
龚法成的心也是一动,他说:“小同志,不是我不管你,而是你必须要管我。”
“说了,把带不来的东西都放绿野小区,小然说,将来我退休回来,让咱们住那儿,另外,她对未来还有一些想法,想买个大房子,咱们在一起住,我没拦她,如果能买当然好,哪怕付个首付也行,房子这东西买下赚,住不住都是其次。”
龚法成说:“先不要卖,这是个从长计议的事,咱们慢慢商量。”
“我跟你说,这么多年你已经把我的味蕾养刁了,我到哪儿吃都不习惯,到这边更不习惯,即便是大饭店也不行,所以,以后别问我这个问题。”
“没办法,习惯吃你做得饭菜。”
龚法成说:“区别恰恰在这儿,多好的食材,一经大牌厨师的手,出来的都不是原味了,所以我特别怀念咱家那些朴素的饭菜,白菜是白菜的味道,萝卜是萝卜的味道,大厨们做得都跟贾府做茄子一样,工序繁琐,过程复杂,最后做出来的没有茄子的原味了。”
龚法成突然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把你调到哪个部门?”
“呵呵,这里的书记很照顾你,说你是老纪委了,还是放在省纪委吧,只是眼下还没有合适的职务,先委屈你,暂时当个普通一员,级别待遇不变。”
龚法成说:“这边的纪委办公楼跟我们的常委楼挨着,这下你肯定会跟在我身边了,我们可以一同来班,是下班我没准了。”
龚法成说:“好,你也早点休息。”
薛家良说:“太晚了,别干了。”
夜晚,躺在丈夫的怀里,公然忽然伤感起来,她说:“老薛,可能咱家真要一分为二了?”
公然点点头。
公然说:“是的,但我觉得这个家刚像家样又要分开了”她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