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好,她不怕羞辱,只怕他不肯来。
围观的众人齐声惊呼后又齐声静寂下来,似乎不是
这一路浩浩荡荡来的是什么人?
今天恰巧有谁家办丧事?
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触逸王爷的晦气?
在夹道群众人声鼎沸的议论指点里,倾君墨骑在一身黑毛锃亮发光的高头大马上,马脖间系着一朵白绫扎成的祭花,身后跟着两列浩浩荡荡的长队,一眼望不到头。一列白衣,一列黑衣,一列执着哭丧棒,一列举着招魂幡,中间有四个带着牛马面具之人,抬着一顶鸾轿,状若长棺,轿身通体漆黑,四周素裹白绫。
众人仔细一看,两列人马,竟皆是足不沾尘,浮在空中,飘飘荡荡,宛若幽灵。
两列浮动的幽灵,一路撒着狗血而来,鲜血四溅,血色淋漓,路边两侧围观之人吓得连连后退,避之不及,胆小的已经吓哭。
这诡异的场景,直叫人觉得是白日见了鬼。
如鬼如魅的接亲人马,在问鼎堂前停下,依旧是足浮虚空,鞋不沾地。
倾君墨仰头看了看府前的匾额,并不下马,扬袖一挥手,即刻有暗卫显身,抱着一根根细长的桃木枝,从问鼎堂的正门一直铺到桃夭的闺阁前。
“放火!”一声令下,倾君墨终于感觉到暌违已久的威风又回来了,这令他十分享受。
坐在高头大马上,他洋洋得意地指挥着一群绝顶高手,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肆无忌惮地纵火行凶。
见火势从正门一路蔓延到内阁,倾君墨丝毫没有仗势欺人的惭愧,反而高声一呵,“请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