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尾知洋面色铁青,胸膛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金诊所遇袭,小道士被救走了,他的手下全员遇害。
获悉此情况,荒尾知洋整个人呆若木鸡,只觉得天塌了。
而最令他愤怒的,他带人去现场查勘,却被宪兵队那边告知,现场已经被宪兵队接管了。
尽管他亮明了身份,但是,依然没有用,宪兵甚至驱赶他。
这导致特高课与宪兵一度发生了对峙。
……
“课长。”我孙子慎太敲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他立刻将视线移开。
“说!”
“宪兵队那边的说法是,上海特情处的人袭击了大金诊所,救走了小道士。”我孙子慎太说道,“不仅仅如此,宪兵队那边还质问我们,为什么抓捕了小道士这么重要犯人没有向他们通报。”
“他们的意思是,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将此事向他们通报,才导致宪兵队遭遇伏击,受了池鱼之殃。”我孙子慎太说道。
“巴格鸭落!”荒尾知洋气炸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
“你见到上海特情处那些人的尸体了?”荒尾知洋问道。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大金诊所有激烈的枪响,这说明他的手下和上海特情处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没有。”我孙子慎太摇了摇头,“宪兵队方面禁止我们接触尸体。”
“你现在去,去见大金诊所的医生和护士,我听说这些人没有死,从他们的口中能够获取一些内情。”荒尾知洋说道。
“哈衣。”
……
两个小时后,我孙子慎太回来了。
“课长。”
“见到人了?”荒尾知洋面色灰暗,说道,“还是说宪兵队不让你接触医生和护士?”
“没有见到人。”我孙子慎太说道,“不过,宪兵队那边说大金诊所的医生和护士都因为伤势过重,不幸遇难了。”
“纳尼?”荒尾知洋猛然起身。
“是的。”我孙子慎太说道,“宪兵队人给我展示了医生和护士的尸体照片,这些人都身中多枪,死状凄惨。”
“卑鄙无耻的支那人!”荒尾知洋面孔狰狞,一拳砸在桌面上,“上海特情处的人竟然对无辜的医生和护士下死手,他们还有没有人性?”
“课长。”我孙子慎太说道,“咸顿路和大金诊所都在政治保卫三局的辖区,事发之后宫崎健太郎带人去了现场。”
“宫崎健太郎呢?”荒尾知洋面色铁青,“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来汇报情况?”
我孙子慎太没说话。
“去,你亲自去找宫崎健太郎,让他来见我。”荒尾知洋铁青着脸说道。
“哈衣。”
……
“为什么没有及时汇报?”荒尾知洋盯着宫崎健太郎的眼睛,质问道。
“课长,并非属下不来汇报。”程千帆苦着脸,说道,“宪兵队接手此案,宪兵司令部的川田参谋严厉警告,此事乃机密案件,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案情。”
“宫崎健太郎?”荒尾知洋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成了宪兵队的人了?”
“课长。”程千帆面色难堪,试图解释,“川田参谋是拿了池内司令官阁下的手令,向属下下达封口令的,属下也……”
“好了,不必解释了。”荒尾知洋一摆手,“现在,把你所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
“你是说,现场发现了上海特勤处的标语?”荒尾知洋问道。
“是的,标语现在在宪兵队的手里。”程千帆点了点头,“标语是从上海特情处人员的尸体上搜出来的。”
“你当时到现场的时候,医生和护士的情况如何?”荒尾知洋问道。
“医生和护士都中枪垂死,情况不容乐观。”程千帆说道,“不过,想必是他们急于撤离,只是向其他人补枪,并未向医生护士补枪。”
他对荒尾知洋说道,“课长,属下其实百思不得其解,敌人是如何得知小道士在大金诊所的?”
荒尾知洋面色阴沉,他没有回答宫崎健太郎的这个问题。
“宪兵队伤亡情况如何?”他问道。
“死伤颇重。”程千帆说道,“他们在追击敌人的时候,遭遇了敌人的炸药埋伏,带队的小野寺昌吾中佐都英勇负伤了。”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说一些奇怪的地方?”荒尾知洋问道。
程千帆仔细想了想,他摇摇头,“属下带队刚刚抵达现场,宪兵队就接管了,实际上属下根本没有来得及查勘现场。”
荒尾知洋深深的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摆了摆手,“你走吧。”
“哈衣。”
“宫崎!”荒尾知洋忽而喊道。
“课长。”程千帆停下脚步,看向荒尾知洋。
“你记住了,你是特高课的特工,有什么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这才是你最基本的本分!”荒尾知洋面色阴沉说道。
“哈衣!”程千帆向荒尾知洋敬礼,然后在荒尾知洋阴沉的目光下,慢慢退了出去。
“混蛋!”荒尾知洋咬牙切齿,骂了句。
……
回到薛华利路二十二号,特警处驻地。
程千帆牵着大狼狗散步,热爱小动物的老黄陪同他。
“尽管这次成功救了小道士,但是,还是太冒险了。”老黄低声说道,“你是极可能被怀疑的。”
“我知道。”程千帆点点头,“在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层。”
他拍了拍大狼狗的屁股,对老黄说道,“不过,敌人没有证据。”
“有些时候,不需要证据的。”老黄沉声道。
“老黄。”程千帆说道,“对我而言,最有利的一点是川田笃人对我非常信任。”
“还要一点。”他点燃烟卷,抽了一口,说道,“当前即便是川田笃人有所怀疑,他的第一怀疑对象并不是我。”
“你是说荒木播磨?”老黄说道,“但是,荒木播磨并没有理由做这件事。”
“老黄,你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才会下意识的觉得我的嫌疑比荒木播磨大。”他微笑着,对老黄说道,“你觉得川田笃人是怀疑我,还是怀疑荒木播磨?”
“甚至于。”他缓缓说道,“小野寺昌吾就没有问题吗?”
“或者说,就一定没有其他知情者了吗?”他弹了弹烟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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