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这次来,是不是肖红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吴小有喝了口水,将嘴里的桂花酥咽下去,“是啊,阿姨,我们是想来问一下,当年有没有追求肖红的人里,有没有谁是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
妇人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遗憾地摇头:“对不起,当时我要忙着的事,而且追求肖红的人又那么多,除了那次打架事件,真的想不起来了。”
打架事件?
妇人一愣,如梦初醒地拍了一下桌子:“对了,那次事件,有一个人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谁,是谁?”
“那个人,很奇怪,每次他都一个人来,当年应该有三十多岁吧。他很少说话,每次只是看着肖红,然后一个人进包厢放歌听。虽然他没向肖红表白过,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肖红的。他的声音很特殊,说起话来,闷闷的,所以我对这个人还有些印象。”
声音闷闷的?
吴小有记得,肖红口中的那个犯人声音也是闷闷的。
难道,他们是一个人?
“那个人的长相您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他总是低着头,我从来没看到过他长什么样子。再加上,每天进出店里的客人那么多我又怎么会注意呢?不过,那次葛新为了救肖红被打伤的事件,他也出面帮忙了,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就是那次事件以后,那个人再也没来过。”
事情总算有眉目了,那个人会不会是犯案的人呢?
“白宁远。”吴小有坐在车上,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丑恶的心灵,往往会被黑暗掩盖。你猜,那个人会不会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喜欢肖红,却又不敢告诉她。所以,你说他会不会借着肖红去学校找葛新的机会,就把她给……”
吴小有没往下说,可是她的意思,白宁远也明白。
“小有,现在只是一个猜测,你明白么?”白宁远语气沉稳地说。
他开着车,目光直直盯着前方,目光幽深得如同深海里的海沟,漆黑望不到底。
肖红不知道那人是谁,宏达的老板娘又不记得那个人,目前的结论,全部都是他们的个人猜想。
就是确定是那人所为,可是证据呢?
证据又要去哪里找?
回到了市区,他们先去了医院。
葛新已经醒了,他靠在床头,手中正拿着刀子。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已经残破不堪的手臂,猩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了出来。
一滴都没浪费,全部滴进了他面前放着的那个白瓷碗里。
血液在碗中四散开来,在清水中开出一朵朵妖媚的红莲。
最后,血液完好地和清水融为一体,变成了淡红色。
“小红,快吃吧,好几天没吃饭了,你一定饿了。”葛新扯了扯干涩的嘴唇。
长时间缺水的嘴唇因为轻微的扯动,已经裂出了好几道血纹。
肖红低着头,坐在床边,默默无言。
葛新叹了一声,把碗往肖红面前推了推。
“小红,快吃吧,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
“葛新,你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算了。”肖红倔强地扬起了小脸,将那碗血水推了回去。
“你放心,我是鬼,已经死了,不会再死第二次的。”肖红说得十分决绝。
她站起身,把凳子搬到墙角坐了下去。
葛新握着那碗血水,眼底一片复杂之色。
门外,吴小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一对,倒真是个苦命的鸳鸯。
“肖红能维持实体的状态,全靠葛新提供血液。如果肖红不再喝血水,她不只会失去实体,还会变得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