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身主对身边的人并差,有好吃的,也会分给他们。
然而好意未必会换来好意。
她不求奴仆如何衷心,可基本该做的事都不做了,以为来梅家当大小姐了?
夕染去到梅夫人院子。
梅夫人还在房间里骂着陈大德,远远就能听见。
“好你个陈大德,又去喝酒,你怎么不死在外边,还回来做什么?白白给人添堵,早些死了,我也好找媒婆,再入赘一个,纵然是再差的,也一定比你强。”
“陈大德,你说话呀,我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不可能没醒酒,装聋作哑倒是不错,你有本事就装一辈子。”
夕染敲了敲房门,梅夫人没好气的吼道:“谁呀?什么事?没看我训人呢?”
“娘,是我。”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梅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赶紧把人拉到了房间里,拉进去后又察觉不对,“伺候的人呢?你才落水怎么就从床上起身了,要是吹了风怎么办,你身子虚,仔细风寒更严重了,药喝了没?”
一连几个问题,夕染一一回答,“娘,我醒了以后n喜夏枝伺候,她们都不应我,我就自己穿了衣服,临出门听见她们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想来是顾不上我,我就自己过来了,院子里也没闻见药味,可能还没熬药,爹怎么样了,之前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爹又喝醉了。”
梅夫人听着,脸色越来越冷,好个恶仆,欺负到她女儿身上来了,“你爹好着呢,十七壶酒估计也喝不死,走,和娘一起去你院子瞅瞅。”
夕染放下明柯,梅夫人拉住了她的手,“手还凉着,娘给捂捂。”
梅夫人的手很暖和,手心中带着一点薄研。
梅夫人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跟着梅老爷子经商,梅老爷子去世后,梅夫人一个人撑着整个梅家,虽不说能将梅家经营得风生水起,但也还算不错。
站在梅欢院子门口,都能听见里边的说笑声,能这般说笑,很显然是还没发现夕染已经跑出去了。
“春喜姐,你这么好看,我看比那瞎子更像个小姐。”
“谁说不是呢,可以我没有那瞎子的命。”
“我可听说再过不久,夫人就要给那瞎子选夫婿了,夫人挑选的人可都是秀才,到时候要是能爬上姑爷的床,以后姑爷飞黄腾达了,那可就是官夫人了。”
“柳絮,就你嘴甜,拿着吧,赏你了。”
夕染低着头,撇撇嘴,一只想偷腥的猫,遇到一只想摸猫的鱼,可不就一拍即合。
梅夫人听得是脸色铁青,这姑爷的事还没敲定,这想爬床的倒是不少,都是她平时太忙了,没法一直跟着女儿,关心女儿,才让这么一帮子贱蹄子伺候在女儿身边。
姑娘被欺负了,也不敢上她身边告状。
被陈大德气都没哭,这事上,梅夫人却突然红了眼眶,“欢儿,是娘对不起你。”
“娘,你是不是哭了?”夕染伸手过去,没摸到脸,摸到一团柔软。
“”这踏马就尴尬了。
梅夫人拉下她的手,“没呢,娘替你收拾这几个贱蹄子去。”
梅夫人去叫了几个家丁,气势汹汹的冲进院子里,“把这几个贱蹄子给我绑了。”
几个丫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啊,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夫人不快。”聊天说话,也严重不到要绑起来吧。
“不知道?好个不知道,想知道去地底下问阎王爷吧,把春喜拖出去乱棍打死,其余的发卖到窑子里去。”
春喜懵逼了,几下爬过去抱住梅夫人的腿,“夫人,奴婢奴婢冤枉啊,奴婢真不知道错在哪。”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打死她,别的还只是卖到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