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那心机重的女孩依旧偷瞄着叶旭尧,一颗芳心跳动不已,只不过一想到他的铁石心肠,她就又恨得牙痒痒的,这男人为何就如此不解风情?心里也嫉恨着他的夫人,这夫人真是好命。
叶旭尧看了眼那女孩,这女孩的眼睛出卖了她,就算没有妻子在信中三令五申,他也不是可能会出手救助这么一个女孩,自己都不自重又如何让人重之?“顾大人,我们还有正经公事要办,你确定要带上这个新纳的小妾同行?”
顾大人一愣,知道叶旭尧是不高兴这女人的存在,遂一副方才醒悟过来的样子道,“叶侯爷说得是,倒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命人把她带回暂时落脚的客栈。”
一生令下,那心机深沉的女子再不情愿也被人拉走了,只能暗自饮恨自己遇人不淑以及叶旭尧的铁石心肠。
这些发生在江南微不可见的插曲,林珑是一点也不知情的,不过她相信自己丈夫的操守,是不可能会随便碰掂荤腥的,就是担心会有人看上她家男人从而纠缠上来。
此时香椽与素纹都聚在南园的暖阁里面,她们都把自家男人写来的信拿过来与林珑分享。
“这么说来,匪鉴和匪石写回来的信中没有提过什么有趣的事?”林珑轻拍躺在她身边的俩小儿子身上的包被,入了冬之后,这俩小子长得就快了许多,所以她也没有老抱着他们,而是放在罗汉床上躺着,她这样方才能顾得上他们不厚此薄彼。
至于俩大的现在都被叶老侯爷折腾得够呛,小太子的生辰就要到了,等过了生日,没多久就是年关了,来年最迟开春,小太子就要开始进学了,她家俩大儿子早已内定的伴读,叶老侯爷还不得抓紧时间教导曾孙子?
因而以致林珑现在惟有晚膳时分才能见到俩大儿子,看到他们苦兮兮的样子,虽寻求她的安慰与抱抱,但这俩大儿子却从来没有闹过脾气不去曾祖父那儿上课,这让她又心疼又骄傲,果然她的儿子还是最棒的。
香椽道,“哪有什么趣事?我家男人说现在过不去的人家不是逃难就是卖儿卖女才能勉强活下去,我光是看看信就觉得对于他们来说日子得多难过。”
林珑也是知道今年的世道并不好,叹息一声,“只能寄望朝廷能给出更多的实惠来。”
一想到叶旭尧可能赶不回来与她还有孩子们过年,她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成亲三年,这是第一次他没有陪她一块儿过年。
看到自家女主人脸上的意兴阑珊,素纹知道她一定在想念男主子,遂道,“匪石倒是与我说了桩趣事……”
“哦,什么趣事?”林珑挑挑眉打断了素纹的话。
“回大奶奶的话,其实说来也没什么,不过是长公主施粥棚施到了衙门口,您说这不是沽名钓誉吗?做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爷让我家那口子协助,我家那口子在信里倒是把她们母女好生说了一通……”素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