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氏怒瞪简梅氏,“你怎么这样?孩子都说了与她无关……”
“我还没说你呢,你教女无方就算了,把你女儿好好地关在府里就好了,何必放出来害人呢?”简梅氏打断陈宁氏指责的话,这会儿她是不落半点下风。
“我,我……你讲点道理。”陈宁氏辩不过简梅氏,只能干巴巴地使劲憋出这句话来。
简梅氏懒得搭理她,转身走向自家儿子,朝大夫道,“我儿病情如何?”
“回老夫人的话,简大人是食了这搀媚药的菜,再强行用冷水抑郁,风寒入体,这才病倒的。”大夫诚实道。
这话让简梅氏的怒火烧得更厉害,转身就看向陈氏夫妻,咬紧一口银牙道,“听到了?现在你们有什么话说?这媚药是谁搀的,一目了然,我儿还同有无聊得弄一出戏来害你们那不守规矩的女儿。”
陈顺的脸阵青阵红,到了这步田地,他说再多都无意义了,看了眼冷眼看过来的女婿,他一个转身给了女儿一个响亮的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你都做了什么事?”
“爹,你也打我?”陈昕兰睁大眼睛道,“我这不是为了成全你的心愿吗?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如此打我,爹,你还有没有良心?”
陈顺被女儿揭了短,这脸色越发难看,对这女儿的疼爱在一息间就转为全然的厌恶,“你给我住口,胡说八道些什么,脑子进水了吗?”
他警告地看了眼女儿,让她住嘴不要再胡说八道一通,还给陈宁氏使眼色。
陈宁氏一向极怵这丈夫,忙搂住女儿道,“好了,兰姐儿赶紧别说了,难道你要气死你爹才甘心?”
陈昕兰想要不管不顾地再辩下去,简梅氏却是看不下去了,她挥手道,“得了得了,你们要怎么教你们的女儿回你们的府里去,别在我这地儿丢人现眼,赶紧走吧。”
“亲家母,这事我必会给你个解释……”陈顺想着还是不与简家闹翻的好,忙又赔笑脸道。
简梅氏见状,这商人终归就是商人,不知道礼仪廉耻,当初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看上陈家的女儿,如今想来,怕是被鬼迷了心窍,“解释那就不必了,反正你们一家不去唱大戏那还真是屈才了,我儿还正病着呢,你们就别忤在这儿,走吧,赶紧着。”
这是简家第二次赶他们走,陈顺再厚脸皮也不好待下去,临走前还朝躺在床上的简靖书道,“女婿啊,你好好休养啊,改天我们爷俩再好好叙叙啊,这误会总会解开的。”
这不要脸面的程度让简家母子都开了眼界。
陈宁氏搂抱着女儿半拖着离开,陈昕兰的脸肿得像猪头,却还是频频回头,她哭泣地看着简靖书离她越来越远,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她是白忙活了一场。
等陈家的人都走光了,简梅氏这才轻舒一口气,转身回去让大夫开方子抓药。
“娘,往后不要再招这陈昕兰进府了。”简靖书待大夫出去后,这才边咳边道。
“不招了,不招了,以前都是娘的眼睛蒙上了才会看上那家子人。”简梅氏叹气道,“本想着他们身上也没有多少商人的气息,现在想来却是我看走眼了,这一家子实在让人瞧不起。”
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算计她儿子,想来还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