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露被这问话吓了一跳,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牌,眼里有几分游移,一会儿方谨慎地道,“我也只是认得她而已,无甚交情,不过是以前随着肖家的表姐参加过一些无聊的诗社,这才认识的。”
“哦,我还不知道露姐儿认识这二弟妹?”林珑瞟了一眼叶蔓露。
只是这一眼,让叶蔓露的后背生汗,努力装做从容的样子,“这京城的贵女圈中,谁不认识谁啊?籽姐姐怕是几乎认识个全了吧?”
“我可没本事把人都认全了,露妹妹这是抬举我了。”叶蔓籽皮笑肉不笑地道。
“是吗?”叶蔓露言不由衷地道。
“她那传闻,露姐儿可听过?”林珑抛了张牌,漫不经心地问道。
叶蔓露如坐针毡,“不知嫂子指的是哪方面?我愚钝想不明白。”
“以庶充嫡啊,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叶蔓籽拆台道,凡是与孙思琪来往的圈子里的人大概都知晓。
“这事啊,”叶蔓露努力让神色如常,“我听肖家表姐提过,却是知之不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遂也没放在心上,更不好大嘴巴地议论别人的是非。”
“没想到露妹妹庭训如此好。”林珑笑着赞了一句。
叶蔓露装做娇羞状,“嫂子谬赞了。”好一会儿,她又起身道,“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且等等我。”
说完,由身边的大丫鬟扶着下地,匆匆地出去往茅房而去。
“这丫头,怎么没披件氅衣就出去了呢?如眉,给露姐儿送去。”林珑吩咐道。
“是,大奶奶。”如眉应声,抱起叶蔓露那身大红色张扬的氅衣就追了出去。
匆匆进去准备解手,叶蔓露把丫头婆子都遣出去不让侍候,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解手,只是牌桌上的话让她觉得难以应付,又怕露出破绽让人察觉,这才借尿遁,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同时也把那问话给打断,有自己的大丫鬟在,她们不会在背后私议自己。
她靠在墙上苦恼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装做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看到茅房外的如眉,她神色略绷了绷,随后面无其事地让她给披上氅衣又回到牌桌上。
桌上的三人依旧在闲话八卦,她听了听,没再聊孙思琪,这才放心地掀帘子进去。
“让大家久等了。”
“不碍事。”
林珑招呼着叶蔓露重新坐下,目光看向屋里的如雁,“不是说前面喜堂有趣事吗?还不赶紧说来听听。”
“回大姐姐的话,是二奶奶她……”
“她如何?”叶蔓籽感兴趣地追问。
其实她知道亲娘弄了只漂亮威武的大公鸡与孙思琪拜堂,那会儿她还戳了戳那只大公鸡,弄得大公鸡不停地叫着,还被娘训了一句。
“那是要代替你二哥拜堂用的,不是给你玩的。”